“怎么会---这样?”乔以白抓着龙战的胳膊,慢慢地跪坐在地,并捂着嘴以防自己尖叫出声,“怎么会有人忍心这样---”
她心疼不是惨重的财物损失,而是那些努力培养出来的无辜生命。
“太过分了。”龙战捏紧拳头,这显而易见是有人蓄意破坏的。
“该死的,怎么变成这样了?”总算被邻居从梦乡挖起来,姗姗来迟的乔母,乍见这堆混乱,睡意霎时全消地扯着嗓子哇哇怪嚷。
“妈妈---”乔以白即使再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也得尽孝女安慰母亲几句,孰料她一这说话,恰好成为乔母的出气筒。
“你这死丫头,是怎么照看的?好好的,你怎么弄得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又去哪里玩了?”乔母说着耳光就甩了过来。
“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龙战劈手从中拦截。
“有什么话,我看你去跟警察说吧。”乔以青拨开哄杂的民众站在最前面,旁边粘着的,自是尚未被打入冷宫的护花使者黄星河,背后紧随着的则是三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她狞笑地瞄了龙战一眼,转头面对警察和众目睽睽时,即化身为可怜的受害者。“就是他!”她伸长手臂,伴着大伙儿讶然的骇息指着龙战。“我亲眼看见他鬼鬼祟祟的从温室里跑出去。”
“怎么可能---”
龙战和乔以白面面相觑,令人才要发言辩护,乔以青已抢白怂恿街坊,“你们想想看,直到他来以前,咱们这儿有没有出过什么事?没有,对不对?可是现在呢,不是街头被偷,就是巷尾失窃,还有今天我家---”她假装哽咽的吐不出话来。
“没错,她说得有理---”其实大家对他早有疑虑,经乔以青这么一挑明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喳不休。
乔以青对众人都反应相当的满意,一切都在她的计谋之中,就连她报警的时间也抓的刚刚好---呵呵,她真的太聪明了!
“喂,你说话要凭证据啊。”龙战没料到事情会急转直下,他眨眼便从遭受同情的被害人,荣升为千夫所指的众矢之的。
“你们大家听,他在威胁我。”乔以青继续扇动众人都激愤,做作的扑进黄星河的怀里,暗地里却讥笑的用无声的嘴型冲着龙战说:“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你---”龙战不禁张口结舌。
不会吧?为了报复他或嫉妒以白,她居然---她这么做对他也没有啥好处啊?
但乔以青得逞的表情无非是在向他炫耀她就是凶手,只是就算他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相信她会破坏自家的温室来陷害他---太恐怖了,这个小女孩的阴狠实在是太恐怖了!
“该死---”乔母这下享有充分的理由责备乔以白了。“你看你把贼带进我们家里了,还害的街坊老邻居,我养你这个饭桶有什么用啊?”
“你别打她---”龙战欲上前阻止,却让警察反手铐住。
“你自身难保,还是少管闲事吧。”警察说着将他押到警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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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哈----”
持续不断地哄堂爆笑,声声震向会客室的天花板,再扫荡整栋气氛素来肃穆严谨的警察局。
如此唐突不敬的举止,却只有一个人出面干涉。
“你笑够了吗?”龙战咬牙切齿,瞪着对座已笑得直不起腰的兄弟,两根敲击桌面的指节正在向世人示警---他的耐力就要磨尽。
“我---哈哈哈---”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俊容,强装正经不到五秒钟,又忍不住趴了下去。
“龙运!”龙战终于拍案。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你---我没想到咱们久别重逢---竟是在警察局---如何?蹲大牢的滋味---”想到方才那些警察傻住的表情,尤其是那三名逮捕他的警员,龙运不禁笑到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