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她好不容易得到渴望已久的亲情和爱情,却要她二选一,这鱼与熊掌如何抉择,她根本拿不了主意,只能先当鸵鸟回避他温情脉脉的视线。
“没关系,我会做到让你接受为止。”龙战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振奋,他不能那么残忍,现在就逼她做出决定。“除非你亲口拒绝我,否则我不会轻易放弃继续爱你。”
这一次,他要证明他已脱胎换骨,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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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爷跨上宽阔的大理石阶梯,搁放在旁边手工石雕扶手上,留有岁月痕迹的大掌,随着步伐的进行而向前怕高,象征花聖国的国花君子兰,则被细笔精刻于扶手间的石柱顶端昂扬挺立。
早在耳闻一路上侍卫的敬礼声,花佩兰未待康王爷迈入王爷府的内厅,却等不及地疾驰出来。
“找到了战对吧?他马上会回来的对不对?”花佩兰抓着夫婿的手臂,娇美的容颜因害怕听到噩耗而失了血色,颤巍巍的小巧樱唇吐出的字眼也打着抖。
“没有。”康王爷哀叹垂眸,实在不忍告诉爱妻这个消息。
“怎么会---不是说已经发现他的踪影了吗?”花佩兰感到一阵晕眩。
“你先别急,q市当局已经派专人处理,运今早也赶去了q市了。”狼王呀连忙搀扶她坐进园中,以免她支持不住,心中则希望龙运能将功赎罪。
“为什么?战做事一向懂得拿捏分寸---为什么他会做出不告离家这种事?”花佩兰低喃饮泣。
“别难过了,战如实知道了会很内疚的。”康王爷握住老伴的手,遍地繁花似锦,姹紫嫣红美不胜收,两人却无心欣赏。
“会不会是---战仍挂记着二位公主毁婚约的事,所以他才会告诉运,他想出去看看?”女人的联想力纵使比较丰富。
“这---”康王爷一时语塞。
搞不好爱妻说得对,那孩子脾气太优柔了,表面上也许装作不在乎,心里或多或少却有些嘀咕,毕竟他们打自出世便含着金汤匙,顺遂胜达的人生路途上,他不曾跌到过,这回失利,算是他完美的记录中的大污垢。
“一定是这样的。”花佩兰疼惜儿子闷在心中的苦。“早知当初咱们别理他什么传统,从小就固定他为驸马爷,结果呢?大公主不过是偷溜出去往,就把心都玩丢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感情本来就是勉强不来的。
“你还说,都是你不好?”花佩兰嗔怒怪道。
“我---我又怎么了?”这箭头为啥转到他身上来了?
“那时老国王因为不好意思,而把二公主许配下来的当儿,你就该拒绝,这事情也不会搞到现在的局面。”花佩兰呜咽。
“我哪料得到二公主一趟旅游归来,也变成了别人的媳妇。”康王爷好冤,他偶不是未卜先知,有预言的能力。
“不管了,你没拒绝就是你不对,我的战哪点比不上人家?你说--你说---”花佩兰越想越替儿子不值。
她都有这样的想法了,更何况是当事人,那孩子必定是想去找寻答案,探个究竟。
“是是是,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康王爷揽着她的肩头轻拍,这阵子她一直提心吊胆的,强忍担忧。是该让她发泄一下。
‘战,你到底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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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小镇又来个陌生人。
但是会那么想的大概只有龙战一人,像老医生就愁眉苦脸的。
“唉。看来咱们这儿,今年是多事之秋啊。”他感概地叹道。
“会吗?”龙战从温室擦着手走出来。
他倒想沿街燃放鞭炮以示庆祝,大伙的目光和八卦的焦点,终于由他的身上稍稍转移,让他过了四五天的平安日子,尤其乔家唯恐天下不乱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