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的眼神明白地告诉他,她误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他揪住她的柔荑。
“我妈在叫我了。”乔以白甩掉他的手,转身跑进屋。
说她鸵鸟也好,逃避也罢,她就是不要听,她不想听,他是她唯一的朋友,她没办法当面承受他的拒绝,何况由始至终是她自作多情。
“以白---”龙战巴不得尾随追进去抱住她,可是他不行,他不能落入口实了。
房内坐的那四个老女人的四张利嘴,抵过三台播报新闻的电视主播和戏院超立体效果的杜比音响扩音器。
“晚安。”乔以青无辜的撩撩染红的头发。
能报一箭之仇,又能搅局,令她沾沾自喜好不得意。她挥挥手,扭着水蛇腰,临别时,抛给了他一记飞吻,婀娜的秋眸好似在放话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斗?
---
“以白---”一听到有人走进来,龙战立刻喜出望外地站起身来。
但是事与愿违,来者不是导致他昨夜失眠的人。
“你来做什么?”飞舞的眉眼唇角登时凝滞,他板着脸蹲下去。
“我来我家的温室又不犯法。”乔以青半抬那只没做过家事的小手,沿路用指尖弄着一旁的花叶走过来。
这个女人是祸水,还是少惹为妙。
龙战借着放花盆转移阵地,与她空出适当的距离。
“陪我去看电影吧。”乔以青再走近。
“没空。”龙战又踱至另一边的花架,把两人的间距再拉近。
“一天不上班又不会怎么样。”乔以青不死心,又跟进游说。
和她多说无益,龙战步伐再度迈开。
“你---你给我站住。”又不是在玩捉迷藏,乔以青忍不住大喝。
“缠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龙战定眼看她,直接挑明。
“你怎么能这么说。”乔以青立刻恢复了平常的嗲态,上一秒钟那个粗野的泼妇仿佛与她毫无干系。“你人过来一点儿才好谈话啊,咱们犯不着如此生疏啊。”
“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对不起,我还有工作要忙。”龙战发出逐客令。
“呦---”乔以青捏细了嗓子,一副‘我很好勾搭’的笑。“你该不会是在气昨晚的是吧?不然这样,我现在再让你吻---”
说着,她仰高下巴,半迷双目,嘟着嘴等君来采。
“呃---”龙战哑口无言。
主动的女人他是见多了,但似她这般寡鲜廉耻的倒是少有。
好吧,既然她不肯滚蛋,那他走总可以了吧!他工具一放,准备溜人。
“好哇,你尽管走啊,”乔以青装作很专心地剔着手指甲,涂上胭脂面庞载满狞笑。“如果届时有人因此而受罪,你可别心疼喔。”
只要是她乔以青想得到的东西,即使是不择手段,她也在所不惜。
“你想做什么?”龙战猝地煞步转身,严厉的目光如刀刃般射出。
乔以青慑地退了一步,随即忖及她已抓到他的弱点,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我也不晓得,那是---你信不信我单单是一句话,就能让我姐被我妈打得皮开肉绽?”
“你---”一直维持平和的脸色霎时刷阴。
好可怕的女孩,在甜美的糖衣下,竟裹着如此恶毒的心肠!这样的人和善良的乔以白,真的是流着同一种血液吗?
“当然,这一切就必须视你的表现而论。”乔以青娇媚的绕着他转,骨子里却大烧妒火。
她难得遇到这么好的货色,凭什么被毫不出众的姐姐夺标?
“表现?”想到每日一大早就会在花圃中奔忙的乔以白,今天却迟迟不见踪影,他不禁开始担忧了。
“对,表现。”乔以青一语双关的眨着勾魂眼。“你只要哄的我开心,呵呵,我要是一开心,心情一愉快,就会无瑕管其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