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挤,但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厨房本来就不大,而他的存在占了大半个空间,否则刚刚她一个人时倒游刃有余。
甭瞧他瘦,他臂长和腿长,有才有料,肩阔足足有她的一倍宽。
“别你你我我了,外面那一群老阿姨不是在等你上茶吗?”龙战抢白转移她的注意力。
若非朝夕相处那么多日子,他还真难想象她的忙会是这么忙。
除了些临时的订购,她每天花圃,家里两头跑,买菜,做饭,洗衣,打扫---等等的家务,她一人全包,每星期二,五要送货到几家花房,每双周会去一些特约公司换盆栽,周日则固定在建设花市。
至于乔母和她那位美丽的妹妹。一向只在茶来时伸伸手,饭来时张口,偶尔乔母心血来潮,还会像今天这样带人来家里摸八圈,而她自然就得负责张罗。
他真的很怀疑在他来这儿之前,她是怎么忙过来的?
“啊---糟糕?”乔以白捂住嘴诧异,赶紧拎着热水壶跑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上帝许是要印证似的,她突然一个踩滑,柔软粉躯跟着朝后栽。“啊---”
“小心!”龙战猝然放下菜刀,快手抓住就要落地的水壶,旋即顺势往旁边一搁,另一只手也没停歇地揽住了她的腰,再用他的胸膛接住了她的背,并将两人的体重支在他的身后的流理台上。
一气呵成,迅速确实。
“喝---好险,没吓到,没吓到---”乔以白惊魂未定,小手猛拍胸脯,口中念念有词的自我安慰。
“你有没有烫着?”被吓到底人其实是他。
见她似乎没怎么样,他不禁捏把冷汗,庆幸他反应敏捷,动作快,不然那壶热水此刻只怕已晓得她遍体长水泡。
“没烫着---”
他的声音感觉为何这么近?乔以白纳闷地仰起头,立即在正上方的咫尺处,捕捉到一张上下与她刚好颠倒的男性面庞,两人灵魂之窗所对着的恰巧是彼此的双唇。
“是你?”她愕愣愣地瞪大眼睛。他的嘴型很漂亮。
“是啊,好奇怪,怎么会是我呢?”龙战也瞠目结舌的装出一脸的讶异,眸底溢满了坏坏的笑。
老天!她就不能把她那该死可人的唇闭起来吗?
“你脸上的伤全好了!”乔以白俨然发现新大陆,丝毫没有听出他的揶揄。
哇喔---原来男生的睫毛也可以似他这般,好长,好黑,好密,好翘---好像洋娃娃哦!
“真的吗?”他还在逗她。“我怎么不知道?”
小迟钝,普天下不知道他早痊愈的人大概就只有她了。
想到老医生的一席话,他真希望能马上把普天下的爱统统给她,好弥补她在这之前所欠缺的部分。
“噢---我忘了该帮你买剃须刀了。”这会儿她的注意力又溜到他嘴边的毛毛 渣 渣,使她忽略了自己全身的重量仍压在他的身上,他俩目前的姿势有多暧昧,而躺在他的怀里又是那么踏实,她贪婪的根本不想动。
“不要紧。”龙战啼笑皆非,他都快按耐不住要变成大野狼了,而处境堪忧的小红帽,居然还有心情去管他的胡子?
显然她也没察觉近日来找他搭讪的女人剧增,为了杜绝骚扰和预防被人认出,他故意蓄胡装酷已有好一段时间了,固然效果依旧不彰,但她未免也太不关心他来---思及此,龙战心里有点闷闷的。
或许是该提醒她,他的存在的时候了吧?
“剃须刀会很贵吗?”她没买过,所以在价钱方面完全没概念。
随着问句散播如兰吐气,悉数进入他的呼吸器官,俨然般地渗透他的细胞,现阶段他哪有心思去理会什么剃须刀贵不贵的问题。
“不知道。”龙战说的漫不经心,她的腰很细,他几乎一手就能盈握,他得想办法把她喂的胖一些才行。
“这样好了,我先找找看,我爸爸以前旧的还在不在,你先凑合着用用。”乔以白自顾自地盘算着。
“随便。”龙战胡乱的虚应着,根本没仔细听她在说什么,此刻此景,他的眼里脑里,装的填的,全是那两片张张合合,害人心猿意马的瑰丽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