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她便不愿放弃。“是不是觉得我问得这个问题很蠢？”
龙战不是傻瓜，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态？她不过是故作憨嫩，引他入瓮。
“在此镇方圆百内全部的年轻女孩里，你的确算是其中较具姿色的。”他从容不迫的瞅着她。
“真的？”听到这些赞美，乔以青欣喜若狂，登时觉得胜券在握，只稍她再勾勾手指头，他便会像蜂儿见着蜜似的扑上来，就不知－－－
“可如果和外面，或从我身边的那些淑女比，你的气质和才貌就－－－”龙战不疾不徐。
“就怎么样？”乔以青尽量表现不是很急躁的静待下文，她抬头挺胸，搔首弄 姿，想博取‘评审委员’的额外加分。
“实在差距太大。”龙战露齿绽放着纯真的笑靥，吐出来的话语却辣得人。
“你－－－你－－－”乔以青当场气得哽住，脸色红白紫换个不停，宛如挂在酒馆前面的霓虹灯。
“晚安。”龙战绅士的行个礼，然后自若地离去。
他万万没想到，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
破旧的诊所，潮湿的空气，会来这儿看病的差不多都是附近的街坊，候诊室内，几个穿着随意的老先生在闲聊天，那热络的气氛犹如是专程来此串门子的，其中一位还瞧着二郎腿，在抠香港脚，龙战静静地坐在一旁简直就是异类。
“乔战？”中年微胖的护士小姐朝他喊了好几次。
他依旧窝在原位冥想，年久有垢的塑料椅子和他颀长的身材完全不成比例。
“乔战？乔战？”护士有喊了好几次。
所有的视线均定在他的身上，他只是见怪不怪的仍没反应，最后是邻座的先生拍他的长腿。“轮到你了，阿战。”
“？喔－－－是，来了。”龙战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扮演的角色，连忙跳起来走进诊疗室。
医生是位鹤发老翁，挂了一副老花眼镜，说起话来倒是中气十足。
“坐。”他指着他桌边的圆凳，接着问：“你就是花农乔家新来的伙计？”
“是。”龙战点点头。
瞧！小镇真的藏不住秘密，外面的病人，护士甚至这位他不曾见过的医生，只怕都比他瞧清楚记得他是谁，他坚持不让乔以白陪同是对的。
“以白最近还好吧？”老医生拿着听诊器，要他把上衣脱掉。
“还好。”龙战边脱边点头。
护士则有意无意的来回踱着，一双眼睛直盯着他肌理分明的上身，还不时的噙着小女生的含怯羞涩。
“那丫头从小就善解人意，乖顺懂事，同样是女儿，可惜她就是和她妈不投缘。”老医生用听诊器听听他这儿，又敲敲他那儿。
“你－－－好像和她们很熟？”龙战问得浑似轻描淡写，暗地里即好奇得要命。
“熟？我住这儿几十年了，这里的大大小小我哪个不熟？那个丫头还是我一手接生的呢。”老医生呵呵大笑。“乡下这种地方的医生虽说很少医治啥大病，但十八般武艺可得要样样精通。”
“是啊。”龙战陪笑。
“我刚刚有没有提过，她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呢？”老医生将他转过去，一手扶在他的肩胛骨，一手捞起他的右臂转啊转。
“没有。”龙战顿时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下文。
“唉，说来这个孩子挺可怜的，直到要上小学了，乔太太不得已才去帮她报户口。”老医生长吁短叹，“当时我凑巧在那儿办点事，由于乔太太不识字，我就代为填写。”
老医生放下他的右臂，这次转换他的左臂。“结果我问她要取什么名字，她说就叫花菜，反正是个赔钱货，也没什么用，叫什么都一样。虽乔太太这么说，我觉得这么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孩子，还是得有一个好名字，所以，我就取名叫‘以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