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遨游突然掬起她的下巴。
“还是说,你的感情转移了对象?我不再重要了?”任遨游突兀一问。
唐宁言干脆闭上双眼。
这是逃避问题吗?他的柔情顿时卡住,眼眸之间变得又深又狂烈,“是任火焰?”
她震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把话题扯到与他们完全无关的任火焰的身上。
“为什么?只因为他拥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孔,所以你转而把感情投注在他的身上?”不容置疑的,唐宁言的外貌本就是足以吸引周遭男人对她的保护欲,所以他不得不防,况且任火焰已经出手在照顾她了。
“你在说什么?”又来了,其实不单单仅有一次,这段日子任遨游的行为举止简直像是个吃醋的丈夫,就连昨日蛮横的行为也是出于任火焰的缘故。怎么会这样?一道突然闪过脑海的答案令她为之震撼!更逼得她不得不回神,“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任火焰非常照顾你。”他的问题依然只执着在任火焰与她之间的关系上头。
“那是他看我可怜。”唐宁言的声音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可怜?”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弄成这样,他居然还有指控她。“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忘记了吗?你当真忘掉了,既然如此你还在质问我些什么---”小手紧紧握成拳,拼命地往他的身上打去。
“宁言---”任遨游热切低唤她的名字,狂烈的眼神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歉疚之情。
“你怎么能忘了---你怎么能---”
她的手忽然被捉住,一双温热的大掌紧紧包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我没敢忘记。”他岂会忘记对她的伤害。“只是在我弥补你之前,总要让你先恢复到原本的面貌吧。”
她怔住!
“像这样,有力气反击我,不再这人世上好像只留下一具躯壳,让我几乎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我---”经由他的提醒,她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让原本消失的元神又凝聚起了活力。“我---”她的声音哽在喉咙上,怎地也发不出来。
任遨游柔情万千地替她拂去了垂在额际的一丝发丝,低喃回转的话语有若催眠一样。“我爱你那刁钻,聪慧的模样,一个积极争取的唐宁言。”
她僵在那里,领受他的温柔,品尝他的呢喃,可是一想到之前的折磨,她就不寒而栗。
她惊慌得跳了起来。
“宁言!”他搂住她。
“放开我,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心---”
“你别怕,我保证,我用性命保证再也不会让你遭受到同样的伤害。”他紧紧抱住她,将她放置膝上,用自己的双臂圈住她,下颚顶在她的发丝上,不断地摩挲着。“相信我一次,如果没有心,我万万不可能再回头找你。”
她又被催眠了。
就因为她相信他的骄傲,所以也隐约明白他回头找她的意义。
“怎么办?”她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任遨游。
“不怎么,就躺在我怀里,受尽我的宠爱。”他张扬着邪恶的优雅,逸送着强硬的宣言,再度蛊惑她。
告诉自己不能相信,然而依偎在他怀里,眼皮却是不争气的频频往下掉,全身倦意更是突然间全数涌上,仿佛她已经抵到了最安全的港湾,可以让她安稳地,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而她,也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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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精神饱满后,唐宁言一睁开双眼视线所及,就是任遨游那张自信的俊美脸孔,并且还发现自己的身子正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
错愕的抬眼,对上的深眸里头,跳跃着两簇兴奋之火。
她蓦然一惊!逃难似的积极想挣脱出这魔咒似的纠缠,然而下一瞬间,他钳制她不能动弹。
“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打算逃走。”他的口气又狠霸起来,经过了解释,怎么也没料到她离开的意念竟然还是如此的坚决。
“放开我。”唐宁言不断推拒,眼睛更不敢看他。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他从来没有这么暴躁过,气愤过,并且恼得,恨得,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放开!”
“你让我生气了。”突然间,他从床头抓了条领带捆住了她的手腕。
“你?”任遨游居然也会用这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