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而不语,万分怜惜的给了她一个吻,带着无限的珍爱。
“瞧瞧,你并没有抗拒我。”任遨游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她每一丝的表情。
她怎么舍得抗拒他?
“我承认自己就是摆脱不掉你。”所以她才会痛苦,才会无奈,才会让自己遍体鳞伤。
这是她的真情告白?
“真的?”任遨游突兀一问。
她凝睇着他。“我骗得了你吗?”
任遨游敛下眉,静默了,手指探进她的发丝里,温柔的把弄。
一会儿,他才低柔地说道:“燃烧一次吧,过了今夜,也许什么都会不同了。”他邀约着。
她所期待的不正是如此。否则又怎么会跟他一块回来,在她的心底深处,其实也在盼望借由这次的而能改变僵局。
即使清楚这是最危险的实验,却人不是想再赌一赌,请求别再让她心碎,在她面前的任遨游是何其的温柔,温柔的让她愿意相信他终究是爱上了她。
那双秋水般的眼神足以令天下的男人为其间所荡漾的哀愁融化成一滩水。
任遨游被她的眼神所慑,心头一阵悸动,他怎么低估了她的影响力,唐宁言单瓶外貌就可以轻易地撩动男人的心弦。
宋桐不也是被她所迷惑?
乍起的烦躁让他有些不平静---
她的甜美再次超乎了他的想像。
唐宁言也在这种情形下,漂浮着---
---
再度睁开双眼时,窗外的天色是沉暗的,但床边的男人并没有躺在她的身边。
人呢?
她抱着薄被坐起身,淡淡地烟草味传进了鼻端里,她循着味道看过去,任遨游隐身在小灯照不到的暗处。
唐宁言没由来的一阵不安。
她呆呆地望着那条无声无息的黑影,想开口,一道无形的门却阻隔住,她闯不过去。
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是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然而控制不住的泪珠却掉到了下巴处,将她苍白的容颜点出森寒的色泽。
唐宁言掀开被子起身,颤抖地手将衣服穿好,她还是不敢回头端详阴暗处的男人,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此刻,她愿意缩头做鸵鸟。
整装完毕,她往门口冲去。
“我---我走了。”唐宁言的声音碎裂难辨。
“慢走。”任遨游的语气寻不出一丝温度。
小手急急握住门把,哪知,他冷冽的声音又劈了过来。
“别紧张,慢慢走,保持笑容,别太狼狈,否则门外的记者要是把你的模样拍得太丑,会有损你的形象的。”
她的小手僵住。“记者?”
“是啊。”
水眸冷封起来!
任遨游起身,如同虚无的恶魔一样飘移到她的身旁,张着睥睨人间的邪恶,笑叹她这位俗世人的蠢笨。
“我特地请了位记者来印证一件事。”他幽幽的重复说道。
闻言,魂散了,心碎裂了。
“印证什么?”唐宁言的声音突然变得极端平静起来。
任遨游却怔忡了一下,对上她异常璀璨的眼神,他忽然间有了收手的念头。
“怎么不说下去?”她漠然再问。
“你凶不得我,因为这场战争是你挑起来的。”他又何必顾忌,打从‘晶玉宝石’开始,到拒绝他的帮助,然后剽窃他的心血,以毁灭他为目的,到今天她甚至还运用媒体的力量,以贬低他来哄抬自己身价的作法。“我不过是想让世人知道,你表面的圣洁,高不可攀的形象,全是在掩饰你贪婪的本性罢了。”
“是啊,你做得很对。”毫无抑扬顿挫的回了话。她打开门,平静地离开了他的公寓。
这是咎由自取。
所以她一切都反击到了最后总是会成为扼杀自己的最佳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