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桐听完后,是自己愈想愈觉得好,甚至还大笑起来,“好,你做的好极了,这简直就是狠狠地打了任遨游的一个大巴掌嘛,哈哈哈---”他得意洋洋。“这个狂傲的任遨游总算也有吃瘪的时候,他总算知道我的厉害了,哈哈哈---”
唐宁言睨了他一眼,无言冷笑。
“宁言。”宋桐又有了新的主意。“怎样,我们干脆就来个乘胜追击好不好,这些天咱们再继续发布后续消息,就说你快被任遨游烦死了,请他别再来纠缠你,然后呢再跟新闻界坦白说你早有理想的结婚对象,而那个人选就是,就是---嘿嘿---”
“就是你宋桐。”她知道他打的馊主意,替他说出来。
“对,就是我。”他摆出最潇洒的笑容。
唐宁言连话都懒得回,拿起桌上的墨镜就要出门。
“你上哪儿去?你还没回答我要不要呢?”他追问。
“再说。”暂时不想和宋桐撕破脸。
“那么---我陪你走走好吗?”他故作潇洒的请做护花使者。
“不必了。”她戴上墨镜,掩饰对他的不屑。
“宁---”
“别惹我生气。”她撂下话,疏离地打断他。
宋桐一肚子火,却也不能随意发作。
哼!一口气重重地从鼻孔喷出,宋桐凶恶的眼神持续锁定她,暗忖:看她还能拒绝多久,终究你还是得当自己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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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池子里的莲花,粉嫩娉婷的在烈阳中展现丰姿,盈盈花儿显得娇美欲滴。
带着墨镜,不染胭脂,一身淡灰蓝色调的唐宁言伫立在池子旁,静静凝望池子里风姿绰约的花朵,她看得是那么低专注,仿佛与花同化,偶尔从她身边走过的行人,虽然一眼看出这位美得飘逸的少女,就是目前气势正红得发紫的偶像歌手唐宁言,不过从她的身上流泻出来的疏离冷漠,却让那些原本有意接近她的人们不得不打消主意。
好久过后,美丽的雕像才缓缓动了一动,徐徐翘望过去的眼波,对上的正视不远处的任氏大楼。
不知不觉之下,还是走到了这个离任氏唱片公司最近的地方来,无法控制地,她似乎仍被牵引住,泅游不出他所撒下的魔障。
原来,无论她布下多少心防,却没有一个是坚实的。
所以她几乎连他的一句话都抵御不了。
纵使她现在抢先出手反击了,但过后呢?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走?
每每横亘眼前,点点滴滴在她的心海拼凑而起,依旧只有任遨游那张俊美的面孔。
老天---她简直无药可救了。
她要怎么样才可以彻彻底底地忘掉他?
猛地,一股强烈的存在感从她的背后窜起,她一惊!这是她所熟悉的感觉,这股稀世的猖狂,并非每一个人都可以酝酿得出来的。
反射性地,唐宁言全身上下每一颗细胞立即就战斗就绪,不管真实的她如何的挫败不堪,表面上的唐宁言没有投降的必要。
她整理好情绪转过身去,不动声色地看着任遨游,虽然有墨镜的阻隔,但她仍然提醒自己千万别让脸色泄漏了内心深处的秘密。
“好雅兴。”任遨游步向她,那俊美到不可思议的笑容潇洒自然,似乎一点都没有被今天的意外新闻给摧折过。
唐宁言缄默不语,伫立原地静静等待他的愤怒劈过来。她相信他的伪装不会保持太久。
“怎么不说话?”他打量她。“不是都特地过来找我了,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他浅浅笑意里夹带着某种奇异的笃定。
来找他?
她黛眉一拧。
“我没来找你,我只是路过这个地方。”怎么他的反应完全悖离了她的预期。
“哦。”鹰凖般的锐眼穿透了她黑色的屏障,他可瞧见了她眼波里的不安。“原来是这样啊!”
“很抱歉。”丢了话,她急急想走,他的反应完全叫她猜不透,怎么回事?他怎么没有炮轰她,指责她,反倒是悠闲的过火。
“等一等,别急着走。”他挡住了她的去路。
唐宁言惊悸的弹到一边去,“我没这空闲,公司还有事情得要我回去处理。”
“何必骗我。”她一出现在这里,他就看见了,胡诌这种借口骗得了谁。“既然都碰了面,那就好好的聊一聊,这也省的我再去拜访你。”
她不断拉开跟任遨游之间的距离。“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谁说没有,至少上回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