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苦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唐宁言的心都冷了,碎了。无情的本事任谁都望尘莫及,先挑起她最深处的心愿,再狠狠地将之敲碎!
“我羞辱你?”任遨游实在不懂,这么一件事,她何苦去钻牛角尖想得如此复杂。“唐---”
“我不想再听你说话,这会脏了我的耳朵。”黑玉般的瞳眸射出清冷的寒芒,她口气凛冽的拒绝了他的解释。
任遨游的俊脸也霎时漆上了寒霜。
“到底是尊贵,到底是高不可攀。”白得没一丝血色的绝美容貌像冰雕出来的人儿似的,叫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敝人领受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谨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再来叨扰你的。”嘶地,她将手中的支票撕成了碎纸片,狠狠地往任遨游的脸上丢过去。“还有,感谢你赐给我的这份惊喜!”撂下话,她转身走人。
任遨游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儿看着她离去,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他第一次对女人用了心思,得到的回报就是如此。
那两道尖锐的目光几乎要将空气给划开!
而早就退到公司里头的周小姐透过玻璃窗看完一切后,随即从容不迫地走到隐秘处,拿出来手机拨了通电话。
“请向‘宗主’报告,事情发展比我们所余悸的还要顺利,唐宁言离开了。”周小姐禀告最新发展。
“很好,我会跟‘宗主’禀明,记你一功。”电话那头传来笑声。
“谢谢,这只是我应尽的本分。”周小姐通完电话,扶了扶镜框,俨然又是一副女强人的姿态,若无其事地走回她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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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白的手指拉拢起窗边的厚帘,彻底地将阳光阻隔在外。
室内被弄得昏昏暗暗,然后住在里头的人却一点都不以为意。
唐宁言将手上的报纸丢在茶几上,先点燃香烟抽着,取出分类广告后,看着一格一格密密的铅字体,用红笔随便勾了极佳应征业务的公司号码手,就靠在椅背上,专心地抽完手上的香烟。
这几天唐宁言就是如此,无嗔无怒,如镜的表情叫人捉摸不出她心中所想,甚至连周围环境的变化也完全不以为意,也正因为她完全没了心的空茫,所以连宋桐开门私自闯进屋里,她都浑然未觉。
“咳---咳---”宋桐一进门就捏住鼻子,难受地张嘴直嚷嚷。“唐宁言,你在搞什么啊?才几天不见,怎么就变成了烟鬼。”
她懒懒的睨看仍是油头粉面的宋桐,对于他的出现丝毫没有反应。
“怎么?你不记得我了?”见她没反应,宋桐指着自己说道:“我啊,宋桐啊,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怎么说好歹我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
唐宁言干脆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起身往卧室走去。
“你这是干什么?”宋桐拦住她。“我在跟你说话呢难道没有听见?我啊,宋桐啊,你该不会真的忘记我是谁吧?”
唐宁言退了几步,倚在墙边冷冷交叠起手臂。“我不知道那是怎么查到我的住处的,不过你最好快点离开,这里并不欢迎你。”
“别这样拒人里之外嘛---”他涎着笑。“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出你的住处来,还纡尊降贵的亲自登门造访你,看在外一片赤城的心意上,好歹你也给我个笑脸瞧瞧。”
“你今天是来说笑话给我听的?”
“说笑话?”他傻眼。
“要不然就是来扮小丑的?”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宋桐不满地嘀咕道:“搞清楚了,我今天是特地带好消息好跟你分享的。”
“好消息?”
“是啊。”他搓着手,异常兴奋地咧开嘴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