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垂死前的挣扎。
她其实没有任何的机会。
唐宁言落寞的身影就这么一步一步跨上楼梯。
好像一触就散的云彩---
凝睇她虚幻的背影,任遨游忽然间被一团阴郁的烈火给包住,见她一反常态的隔开自己,他竟然有种不以为然的感觉。
没理由他会因为她而产生这种恶劣的情绪来?
他从来不愿意让自己居于不确定的变数中。
尤其对象是该死的唐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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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能期待什么?
小手胡乱一挥,抓到的只有虚空。
搞到这种情况,唐宁言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哀悼自己,为自己紊乱多时的情绪起个了结与澄清,想办法把闹钟的纷乱全数归零,别奢求了,别再去要自己要不起的男人,她是那么地想要在破茧而去,可是---可是就是做不到啊---
她无力地躺在床上,身子连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那股蚀心的痛楚却仍不放过的一再钻进她的心坎内,毫不留情地啃噬着她。
痛---好痛---
闭了闭眼,幽渺地扬了扬眉,突然有颗冰凉的水滴滑过她的脸颊,震惊了她!手指一拭!是泪?老天,她究竟在做什么?况且她有资格流小眼泪吗?要知道她与任遨游之间连个爱情游戏都称不上,一出单相思的独角戏,她在悲伤些什么?
徒留笑柄罢了。
“宁言---宁言---”门被轻敲了几下。“宁言,你在这里吗?快来开门啊,宁言---”
听到叫声的唐宁言连忙拭去了脸色的泪珠,撑起身子,没想到一股浓浓的晕眩感猛然侵袭而来,她身子晃了一晃。
“宁言?”
“等---等一等,我来开门了。”她甩了甩沉重的脑袋,吃力地应了一声,起身开门把玉姐迎了进来,她的手上则是拎了一个便当。
“你是怎么了?”玉姐端详着她。“已经请了好多天假没来上班了,而且还草草交代了那些令人担心的话,说什么想一个人待在楼上静一静,不想被人打扰。”
唐宁言点头,无语。
“真是的。”玉姐不以为然地放下了便当。“真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糟糕的是我最近又忙翻天了,根本没法子关照到你,好不容易一直到今天能抽空上来看看你,你---”
“公司是不是又有新计划了?”她气若游丝的截断了老好人的喋喋不休,因为脑袋的晕眩感似乎又加重了几分,但她不想在玉姐面前露出病态来。
“是啊,任先生刚刚又签下一位新人,为了打造这位新手,从上到下都忙得团团转呢。”
“那么这几天任先生都有到公司上班吗?”
“是啊!”玉姐心无城府的回道。
唐宁言忍不住地问道:“那他---那他有没有发现我请假?有没有问我为什么没有去公司上班?”
玉姐愣了愣,随即摇摇头。“我看任先生八成也忙翻天了,才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不过这样也好,否则最将就效率的他要是知道你请了这么多天假,铁定不高兴。”
她闭上眼,任由苦涩弥漫。“也对---你说得也是---”
“宁言?”玉姐总算发现她的不对劲。“你到底是怎么了?瞧你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没什么。”她退了几步,避开玉姐伸过来的手,绝美的脸庞努力的装出无所谓的模样来。“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
“我有吃药,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你真的吃药了?”奇怪,她就是觉得唐宁言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