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瞥了一眼，笑了笑，又把手机抛给了大黄哥。
大黄哥看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短信内容如下——
“程学弟，其实你真的很好，成熟幽默还上进，我也对你挺有好感的，但是……我现在真的还没准备好谈恋爱啊，你别逼我好吧，给我点时间考虑吧。”
沉默良久后，大黄哥叹了口气：“小程，难道说……周学姐真是你说的……额……绿茶？”
“那还能是假的？”程实撇撇嘴，“不过通过这条短信就看得出来了，她段位挺一般的，要换成我，也会回短信，但是不会这么快，语气也不会这软，起码要佯装生气一下吧。”
大黄哥听得汗毛倒立：“小程……还好你不是女生……”
“我的大黄哥，你再仔细想想，味儿是不是一样的？”
“额……什么味儿啊？”
“卞小梨身上、也有根周学姐一样的茶味啊……我都不用看你们的聊天内容，也知道、在你们聊天的过程中，卞小梨也跟周静怡一样，在不停释放一种叫做‘可得性’的气味儿。”
程实侃侃而谈——
“周静怡这条信息，是在提醒我，她对我其实是有好感的，我相信卞小梨也跟你做过类似的暗示，否则你也不可能说，为了她跑过来求我……你大黄哥自尊心多强啊，咱俩这么多年了，你拢共才求了我几次？”
黄子纬听着，身上汗毛开始立起来了。
他很确定、小程绝对没看过他的手机，但小程方才说的，还真就是他跟卞小梨聊天的大致框架……
尤其是那“可得性”三个字，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了他的心口，扎得他哇凉哇凉的。
良久的沉默后，大黄哥叹了口气：“小程，卞学姐入职的事儿……要不还是算了吧？”
程实摆了摆手：“不至于，你都答应别人了，要没做到，她就更看不上你了，你还年轻嘛，跟这种绿茶玩玩也没什么的——虽然发展下去，大概率是你被别人玩。咳——咱就当交学费，
现在被渣女玩弄，总比出了社会再被玩弄好吧？”
黄子纬：“……”
他现在已经服气了，觉得小程说得极大概率就是真相，卞学姐就是所谓的绿茶。
但是卞小梨——终究这辈子第一个让他心动的那个女孩子啊，是他的红玫瑰，也是他的白月光。
他终究还是心存一分侥幸的。
“对了，小程，还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一下……”
“啥？”
“孙总……孙总那边，你不是让我给他女儿当家教么，这个活儿，我怕是干不下去了……孙总他女儿太叛逆了，根本不听我的话，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给她讲课，她基本都在玩手机，这钱我赚着也不踏实啊。”
“额……她玩手机，你就让她玩？你是老师啊，不知道凶一点的？”
“小程，我没胆子啊，她说是我的学生，就比我小一岁啊，你知道的嘛，我从小就不知道怎么敢女孩子交流的……”
“……”
程实沉吟一阵后，让大黄哥先别急着跟孙总请辞，反正他就这两天，也要再到千禧百货一趟，补充一些合作协议，那就挑周末去吧，由他亲自出马、会一会这位叛逆少女，看看还有救不。
黄子纬下午还有课，又跟程实聊几句后，便急匆匆走了。
程实则躺在椅子上、小眯了一会儿，等他打完盹，他的几员得力干将，洪胤、张文杰、历飞雨跟孙菲菲，都已经在他身边坐着了。
看架势都已经坐了挺久，只是看他睡得香，不忍心打扰他。
“说说吧，都怎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