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许多金发碧眼的外国佬，也频频投来目光，嘴里咕哝着“beauty-girl”，有几个鬼佬还流里流气的，对着夏宁吹口哨。
程实对欧美人又没有什么滤镜，哪里会惯着这几个货啊，直接对着他们竖中指。
鬼佬们可能不懂中文，却不可能不懂这个手势——毕竟地球村通用。
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法克鱿”、“谢特”之类的欧美国骂，看架势是想找程实的麻烦。
程实单手叉腰，眼神还带着些桀骜，压根没把这几个货放在心上。
几个鬼佬商量一阵后，却是怂了，灰溜溜的去了另一个方向。
程实哂笑一声——这也符合他对欧美鬼佬的固有认知，色厉内荏，外强中干。
“袁姨，天冷了，我给你买副手套吧！”
最终袁湘琴跟夏宁，到了一家爱马仕品牌店，夏宁给袁女士挑了一副女士手套，不便宜，倒也不算特别贵，三千多接近四千。
以老夏的搞钱能力，以及对女儿的宠爱程度，夏宁的小金库、怕都要大好几万的，买这副手套，肯定不是问题。
袁湘琴哪里肯要啊，不住的推脱，夏宁却有办法拿捏她，不住晃着她的胳膊：“袁姨，求求了，您就收下吧，打小您就对我特别好，就当是给我个机会，孝敬孝敬您……”
“这个……那好吧。”
袁湘琴显然是吃软不吃硬的，她实在拿夏宁没办法，只得收下。
当然——
这也是建立在、她知道老夏两口子加起来、年收入好几百万的前提下。
要夏宁出身一般家庭，她是如何都不会要的。
袁湘琴戴上手套后，怎么看怎么满意，笑着跟夏宁说：
“宁宁，还是你贴心啊，哪像程实这个臭小子，哪次回来知道给我带礼物啊，走的时候，倒是要薅家里不少东西……”
程实边上听着，脸颊有些抽搐，却没有说什么。
真不是他不孝顺，不知道给老妈买礼物。
买便宜货吧，没那个必要。
买贵的吧，袁女士又要说他乱花钱……
那干脆就不买了呗。
就当是先把额度积攒起来，到时候直接给老妈来个大的——譬如送她一辆车？！
四十来岁、跟袁女士差不多大的导购员做成了这单生意，也是有一两百块提成的。
她笑得脸上堆花：“姐，这是您闺女儿吧，生得真漂亮，仙女似的，还这么孝顺……您福气也太好了。”
袁湘琴叹道：“宁宁要真是我女儿就好咯，做梦都能笑醒，可惜当年生得是个儿子，喏，就那个臭小子。”
说着指了指程实——这家伙此时正蹲边上玩着手机，百无聊赖的样子。
于是导购员就懂了——准确的说，是她自以为自己懂了。
“姐，原来是儿媳啊，那您福气就更好了，十个闺女、九个都心疼妈妈，但是儿媳对婆婆这么舍得的，可实属罕见。”
“这个——”
袁湘琴正想解释、夏宁不是她儿媳，话到嘴边，却又生生憋了回去。
因为她察觉到了、夏宁在听到、导购员说她是自己准儿媳时，眉宇间有着明显的愉悦，她这时要急急否认，那不是给人家闺女儿伤口上撒盐么？
心里想着还有下半场——要安排老妈再陪真正的准儿媳虞白薇逛街——这个上半场，程实是越逛越没有耐心。
眼瞅着、就要到了跟虞白薇约好的时间。
但是看袁女士跟夏宁，却一点没有结束逛街的架势，他能不急么。
其实袁湘琴也有些急，但是她不好表现出来——毕竟刚收了夏宁那么贵一副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