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比起一根手指：“一百块一个钟。”
吴珊：“那也不贵嘛。”
程实：“一个钟一分钟……”
吴珊：“……”
“开个玩笑——那就陪你聊聊呗，说吧，想聊什么？”
“男神，你跟夏大班花，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吴珊同学，你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不至于吧——”吴珊表情变得有些揶揄，“你以前不挺喜欢夏宁的么，高中追了人家整三年，不对，我听人说，你初中就喜欢她了，那满打满算有六年了啊，真说放下就放下啦？”
程实习惯性挑了挑眉：“你要这么说，那我可要唱歌了啊——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留在心里……”
袁女士是个音乐老师，唱歌非常好听，唱腔跟过几年就会大火的龚琳娜老师有七分相似，程实却一点没遗传到老妈的相应基因。
李宗盛这首脍炙人口的《当爱已成往事》，被他硬生生唱成了《当爱已成丧事》。
可想而知——给吴珊同学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程实在她心中的男神光环、都给直接干碎了。
“同学，别唱了……要钱还是要命，你可以直接说的。”
两人聊天时，李聪这家伙一直在偷听。
听到这里，他心里终于平衡。
长得比我帅又如何，年少多金又怎样，还不是他妈的一个舔狗？
一念至此，他凑到程实身边，假惺惺安慰：
“程实，夏宁我知道啊，你们六班的大班花嘛，数遍整个一中，怕也就只有一班那个虞美人能压她一头，这种级别的大美女，你追不到也是正常的……”
说到这里，他表情变得八卦。
“我听人说……有天晚上、你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跑了八条街，去给夏宁表白，结果到了地方，却发现是一场真心话大冒险的恶作剧……想想我都替你难堪啊。”
“额……这事儿传得这么开吗，连你都知道？”
“我学生会的嘛，你们班那个周锐，不也是学生会的，我基本都听他讲的。”
“别听周锐那沙雕瞎掰，我跟夏宁不是那么回事儿。”
李聪没有接话，一副“你解释就是掩饰”的表情。
程实：“……”
这事儿居然在一中造成了这么大的舆论？
麻辣隔壁的，随便碰到一个校友，都能拿这事儿滋他一脸。
“不聊了，看财务报表去了——”
程实转身就走。
吴珊顿时撅起嘴巴。
“表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居然把我男神气走了！”
“我实话实说也有错？”
李聪先是满脸无辜，接着话音一转。
“表妹，你又不是没人追，干嘛拿这种舔狗当男神？远的不说，就咱们一中上清华的那个陆云琛，不比他帅多了？这才叫真男神！我有陆云琛qq哦，要不要推给你？”
“陆云琛？”吴珊不屑一笑，“表哥，那我问你啊，陆云琛能追到虞白薇吗？”
李聪果断摇头：“那肯定不能啊，虞白薇跟咱们又不是一个画风的，我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追到她的碳基生物！”
吴珊唇角微翘：“那我要是告诉你，虞白薇也拿程实当男神，没事儿还老对着他嘤嘤嘤，你又该如何应对？还觉得程实不如陆云琛吗？”
李聪瞪大眼睛：“表妹，你扯淡吧，那可是虞白薇啊，她会瞅得上程实，还对他……嘤？”
在他的认知中，虞白薇是拥有神格的。
这样的女神，就该在悬崖上展览千年，又怎可能、为了程实一个区区舔狗，便谪落凡尘，饮食烟火？
他觉得表妹是在讲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