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杲靠在车窗上看着身边的男人，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累吗？”陆时川看着身边的人问，大手已经轻轻覆在方秋杲的手上。
方秋杲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累死了。
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那等会好好睡一觉，明天一起回去。”陆时川说完看了一眼窗外，“后天的天气预报说有雪。”
有雪？
方秋杲眨了眨眼睛。
“我们回去刚好去泡温泉，可以吗？”陆时川问。
方秋杲赶紧点头，只是点完头之后突然觉得，这话好像还有谁说过。
想不起来……算了，不想了。
方秋杲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又看了一眼车窗。
方秋杲沉思了一秒，立刻决定换个方向，索性直接靠在陆时川的身上。
陆时川望着身上的方呆呆，伸手想要揉一揉柔软的发顶，却不想刚抬手就听见怀中人抱怨说，“别动。”
好不容易找到的最舒服位置。
陆时川：“……”
行吧，不动就不动，不过……好像方呆呆对他越来越凶了？
陆时川只能重新把手放好，低头看着半躺在自己怀中青年。
阳光洒在他半睁的眉眼处，清澈而灿烂。
像是春天的暖阳，温暖了冰冷的心。
这是他的方呆呆啊。
陆时川唇角终于缓缓扬起一个宠溺的笑。
忽然响起的电话将陆时川拉回现实，怀中的人也猛然睁开双眼。
“手机响了。”方秋杲顺手将车座上的手机拿起。
陆时川瞥了一眼，倒是没有想过这个人会给他打电话。
接通电话，立刻传出一道气急败坏的男声，“陆时川！你疯了？！你让我去非洲分部？！”
方秋杲抬头看着陆时川。
非洲？有什么不好的吗？电视说那里好像草挺多的。
不过这声音有点耳熟，方秋杲直起身子贴到陆时川的手机边仔细听。
“之前让你去失智老人护理中心，你不是也没去吗？”陆时川说。
“呵……”电话那边的人冷笑一声，“说得好听，你根本就是要赶尽杀绝！想当年我和老爷子打江山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你……”
“哦！想起来了！”方秋杲突然开口，“他联系过我！”
陆时川看了方秋杲一眼，电话那头的人也停顿了一下。
“你是谁？！”
“方秋杲。”方秋杲凑近电话回答，声音清晰而平缓，保证电话那头的人可以听清。
电话那端的人仿佛被掐住了喉咙一般，手机中只能听到喘息声。
方秋杲：“……00？”
“他这么没礼貌的吗？”方秋杲看着陆时川说，他都自我介绍了，对方却不说话？
陆时川忍不住轻笑一声说：“失智老人。”
哦，那行吧。
方秋杲继续窝回陆时川的怀里，边看着车窗外边发呆。
陆时川收敛了唇边的笑意对着手机说：“你想借方家的手和我抢占国内市场，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借方家的手？
方秋杲怔怔的望着陆时川，脑海中不由想起原主的故事，他进入公司后好像就一直在和某个人联系，因为听信他才不断亏损，后来知道方博寅想要将他送出国后，更是将公司的机密全部卖给了敌对公司。
方家也是因为他这个举动破产了。
难道这个人就是怂恿原主出卖公司机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