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杲回忆了一下，上一顿好像是陆时川送来的蔬菜沙拉。
那应该算没吃？
他都吃了陆时川的菜，陆时川却不愿意吃自己的……
方秋杲垂着眼摇了摇头。
“那就先吃点热乎的！日式豚骨拉面，闻着不错。”蒋凌霄拿起筷子递给方秋杲。
“什……什么？”方秋杲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蒋凌霄，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碗。
“豚骨拉面啊。”蒋凌霄笑着解释。
豚……豚骨？人类……吃水豚吗？！
方秋杲的眼中破天荒的露出一抹惊恐，伸手赶紧将拉面推走。
“不不不……我不吃这个。”
蒋凌霄看着被推远的碗愣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先吃凉菜？”
方秋杲赶紧点头，埋头对着一盘黄瓜猛吃。
太可怕了！
竟然有人吃豚？！
蒋凌霄一边吃烧烤一边看着身旁认真吃东西的方秋杲，越看越觉得喜欢。
小草包怎么这么好看？而且吃东西也很可爱，腮帮子看着就很软，好想亲一口。
肯定很好亲。
想到这里蒋凌霄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真的好喜欢方秋杲啊。
这样看着看着，蒋凌霄莫名就感觉害羞了。
手不自觉的伸进口袋中，紧握着一个礼物盒，好半天终于又拿出来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白酒。
方秋杲抬头准备去拿一串烤香菇的时候，就发现白酒瓶已经空了一半。
方秋杲：“……？？？”
这么好喝？
方秋杲耸了耸鼻子，确定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酒香是他不喜欢的味道。
算了，放弃。
“方秋杲。”蒋凌霄突然坐直了身子，英俊而桀骜的面容染上了一层酒色。
“嗯？”嚼嚼嚼。
“那个……”蒋凌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原来也有一天会这么犹豫不决，“你有没有想过……不止陆时川一个人喜欢你？”
方秋杲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将嘴里的香菇吞下，然后茫然的望着面前的蒋凌霄。
“我也喜欢你！”蒋凌霄望着方秋杲。
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炽热。
就算他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也知道这种眼神不应该出现在朋友的身上。
方秋杲怔怔的望着蒋凌霄几秒，终于开口说出自己的疑问。
“你不是……喜欢我哥哥吗？”
什么？！
蒋凌霄想过千万种回答，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这个，只是这个回答让他简直像个炸弹一样，炸的他头晕眼花，差点没坐稳直接仰倒过去。
好在方秋杲反应迅速伸手拽住摇摇晃晃的大金毛。
“你……你说什么？！”蒋凌霄不可置信的看着方秋杲。
人类果然听力不好？
方秋杲习以为常的将刚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你不是喜欢我哥哥的吗？”语速不快不慢，保证蒋凌霄可以听清。
安静的包厢里，两人静静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蒋凌霄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说，“谁他妈跟你说我喜欢方亦辰？！我和他就是发小啊！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啊！”
“方秋杲！我喜欢你！”
包厢再次安静了，方秋杲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大金毛。
他……喜欢自己？
蒋凌霄仔细观察着方秋杲的表情……只是除了震惊只有茫然。
他，好像真的不喜欢自己。
蒋凌霄慢慢笑了，只是眼中是带着几分强撑的倔强，失落慢慢涌上心头。
蒋凌霄说：“怎么？我喜欢你就这么让你震惊吗？”
方秋杲忍不住点了点头。
“陆时川都能喜欢你，我怎么不能喜欢你？”蒋凌霄故作轻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