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眼帘低垂，陷入了两难境地。
一面是前辈的要求，一面是朋友的安危，他不知该如何选择。
欢喜儿露齿一笑，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咋啦？走啊。”
林凡耳边再次传来老者的声音，只是这次的声音中，蕴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放心，老夫不会对你的朋友做什么，甚至还会给他一场机缘。”
林凡抿了抿嘴唇，艰难点头，“好，那就一起去吧。”
欢喜儿显得很是开心，大步走在前面，“出城咯……”
林凡攥着拳头，提步追去。
……
城南，
墨芊芊望着眼前老鸨，神情间满是不可置信，
“你的意思是叫我当妓子？”
老鸨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就凭姑娘的身段，再包装包装，一天一斤魂灵保证不是问题，躺着就能赚钱，多好呀。”
“而且伺候的都是贵人，衙门的捕头呀，官老爷呀，还有一些权贵子弟，他们出手大方，伺候好了还能得些赏呢。”
墨芊芊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说，转身离开。
老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用力撇了撇嘴，“能耐不大，脾气还不小，有你求我的时候……”
在她看来，墨芊芊的修为着实算不得什么，甚至楼里有些姑娘都比她修为高。
墨芊芊神情黯然，想她堂堂上阴山圣女，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居然叫她当妓子？
而且他们都变成鬼了，还来这种地方玩？
男人，呵……
墨芊芊长叹一声，沿着长街闲逛，寻找赚取魂灵的机会，不知不觉就走到一处大宅外面。
这座宅子很大，能在城内占据如此大一块地方，想来也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袁府……”
墨芊芊望着头顶匾额轻轻念叨。
经过她这段时间的考察，发现这座城跟外界的普通城镇差别不大，
有府衙，也有百姓和权贵之分，每只鬼都有着各自的性格，和活人并无两样。
普通百姓依旧为了一些魂灵操劳奔波，而权贵嘛，
她还没见过。
吱嘎——
这时，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敞开，墨芊芊扭头望去，一位中年男子从中走出，身后还跟着四个护卫。
中年男子身躯之凝实与活人无异，且表情也不似普通鬼魂那般僵硬，看起来更加柔和。
他也注意到了门外的墨芊芊，阴冷的视线随意扫过，顿时一愣，
旋即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目光似乎穿透遮面轻纱看见了她那绝美的容颜。
“好美……”
中年男子脸上露出贪恋之色，快步上前，似要揭下面纱瞧个清楚。
墨芊芊谨慎后退，随着中年男子的靠近，一阵透体的阴寒之气直冲心神，叫她心中一凛。
“你叫什么名字？”
墨芊芊不答，转身就跑，她感觉到了深切的危机。
“把她带回来。”
中年男子吩咐一声，身后四只鬼物化为黑烟掠来。
墨芊芊感觉心口堵得慌，这都叫什么事啊，
先是被老鸨子看中，要拉她接客，后又被人相中，硬要强纳入府，
想她堂堂上阴山圣女，何时遭受过这等侮辱？
此刻她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师傅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