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墨晏辰根本听不进去杜衡的劝告,他猛地抬起手,用力地把杜衡拍到一边,没好气儿地说道:
“哼,说得倒是轻巧!又不是你媳妇受了委屈,你自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哦,忘了你还是孤家寡人,难怪不懂疼媳妇。”
杜衡……
非得要朝我心里捅上一刀是吧?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开口反驳道:
“不是啊,殿下!您还记得以前属下也曾因替你背锅,而被太后责打板子吗?当时您又是怎么对我说的来着?”
只见杜衡刻意模仿起墨晏辰平日里那种冷冰冰的语调,满心酸楚地说道:
“不就是挨上几十下板子,又不是要死了。即便是死了,本王也会让人厚葬你的。”
然而,墨晏辰脸上竟然连一丝一毫因为被揭穿区别对待的羞愧,反而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然后极其冷漠地反问:
“阿锦是本王什么人?你又是本王什么人?你能与本王的阿锦相提并论?”
“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活该你孤独终老!”
杜衡……
不是,你有病吧?
老子劝你还不落好了!
墨晏辰也懒得和杜衡多说,当下直接转身离开,回了主院苏锦汐放药材的屋子。
在那一堆的瓶瓶罐罐里扒扒捡捡,也没仔细看名字,反正他知道阿锦放在这里的都是慢性毒,两三天后见效的那种。
反正无所谓,毒不死让太后多受些罪,若能一下毒死那就正好。
杜衡跟进来看到墨晏辰拿的那些药,松了口气。
算了,让太后多受些罪好了,只要眼下不是直接死了就行。
江寻最是听话,接过墨晏辰递过来的药,当下一闪身人就不见了。
墨晏辰瞥了杜衡一眼,轻哼一声大步离开又去了书房。
毕竟现在天气还热,衣衫轻薄,若是阿锦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现在是只能看不能吃,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是呆在阿锦身边,纯粹是自我折磨。
谁知,当天晚上,沐浴过后的苏锦汐身披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罗裙,身姿婀娜地走向墨晏辰。
而且,很是主动的搂上墨晏宸 ,并踮脚吻了吻他的唇。
同时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像一只调皮的小猫咪一样在墨晏宸的身上四处游走、摩挲着。
然而,面对如此热情似火的苏锦汐,墨晏辰却是显得有些慌乱无措。
若是以往,他肯定以百倍千倍的热情来回应阿锦,但如今……
此时的墨晏辰有些慌,他急忙伸手捉住苏锦汐那肆意妄为的小手,生怕她再继续乱动下去。
不仅如此,他的腰身还不自觉地稍稍往后弓了一弓,似乎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此时此刻,墨晏辰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若是阿锦知道自己不举了,会不会嫌弃自己?
以前自己引以为傲的兄弟,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当下只得装作若无其事,温柔地劝道,
“阿锦乖,早些歇息吧。你不是叮嘱我要谨遵医嘱么?只要将身子养好,届时无论阿锦想要如何检查,都随你的意。”
然而,苏锦汐却并不买账,她倔强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对方:
“昨日你还说伤势已无妨,今日我要彻彻底底地对属于我的‘私有财产’做个全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