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样的情况对于见惯大风大浪的镇南王来说可是前所未有的。
在又一个不眠之夜后,镇南王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唤来了身边的侍卫。他神色凝重地问道:
“可曾有王哲的消息传来?”
那侍卫闻言赶忙摇头回应道:
“回王爷,并未。这两三天,我们都没有收到王老将军的飞鸽传书。”
说罢,侍卫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位眉头紧蹙的镇南王,试探道:
“王爷,可要属下调派一些人手前去打探一下前方的战况究竟如何?”
此时的镇南王正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目光紧紧盯着上面代表敌我双方兵力部署的标识和地形。
天圣驻守平阳的武安侯,是与王哲同时成名的老将。
与探查得知的平阳仅五万兵马不同,王哲那里,他可是直接派了大规模人马过去,加上原来驻守的将士,足有十五万人之多。
尽管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此次战役他们都占据绝对优势,攻破天圣平阳不过是时间问题,但镇南王却始终无法消除心头那种莫名的恐慌感。
他一边沉思默想,一边用手轻轻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本王实在不明白,明明胜券在握,为何还会如此心神不宁……”
倏然,西蜀镇南王倏然抬起头来,眸光犀利地看向侍卫,
“立刻派人前往王哲将军的营地,仔细探查那里的情况!不得有误!”
自从西蜀图鲁将军奉诏出使天圣被打得只剩一口气,在刚进入西蜀国境内就和五皇子遇劫匪被刺而亡,西蜀镇南王便憋着一口气,想要攻入天圣,一雪前耻。
只可惜,尽管镇南王有心杀敌,但一直以来都未能觅得良机。
而西蜀皇那个懦夫,终日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只顾着自己贪图享乐,对于国家大事全然不顾。
即便是亲生儿子惨死,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毕竟在他眼中,儿子多达十几个,少一个两个又算得了什么?
这般昏庸无道的君王,如何能带领国家走向强盛之路?
又怎能让臣民们心服口服?
他就是要一举攻下天圣,趁机反了当今皇上!
西蜀镇南王脑中思绪万千,心中还是不安,不由双眸牢牢盯着沙盘上天圣平阳城。
若说在兵力数倍于天圣平阳的情况下,还能出什么变数,那么这一变数无疑便是出在天圣定王墨晏辰的身上。
据可靠消息,这位定王殿下已然率军赶赴平阳。
那边苏锦汐等人经过一路风驰电掣般的狂奔,终于来到了平阳城郊外。
苏锦汐先把汽车 收起来,又把那些将士及粮草辎重放出来。
众将士都感觉感受到外面太阳的火辣,抬眸便见平阳城近在咫尺。
一时间竟有些茫然失措,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已经抵达平阳。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如梦初醒般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
“定王妃,这……这里难道就是平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