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点了点头,应声道:
“有的呀,早些年前这种事可多呢。后来大家都害怕了,不敢再让年轻人上山砍柴啦,所以现在上山的基本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
“就算是我们上山,也都只是在这边砍柴,绝对不敢往山里头走得太深咯。”
说到这里,老伯将手中的烧饼仔细地塞到怀中,生怕一不小心掉出来似的。
重新背起他那捆沉甸甸的柴火,又不放心地看向墨晏辰,
“小哥,听老汉一句劝,你们千万不要贸然进山呐!年纪轻轻的,带你媳妇进城里玩儿。这荒山野岭的能有啥好玩的。”
“要是万一你出了事,留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无依无靠的,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哟!”
墨晏辰连忙点头称是,笑道:
“老伯说的是。我们这就准备下山回去了。”
说罢,他伸手从老伯肩上接过那捆柴放在马背上,
“您说家就在山脚下,咱们能去您家讨口水喝吗?”
老伯笑道:
“别说水了,只要你们不嫌弃咱们那苞米面饼子,饭也管饱。”
当几人来到山脚下三间茅草房时,老伯扬声喊:
“老婆子,来客人了。”
“不是客人,就是来讨口水喝。”
苏锦汐朝屋里走出来的老婆婆笑的乖巧,
“大娘,打扰了。”
老婆婆笑着摆摆手,转身赶紧进了屋。
“进屋里坐。”老伯热情的招呼两人进屋,
“坐这儿,穿堂风凉快。”
苏锦汐拉着墨晏辰坐了下来,边道,
“家里如今就您和大娘两人?”
“可不就我们两人。两个闺女嫁人了,大儿在外面做工,做啥工老汉也不知道。”
正说着,老婆婆端着两碗水出来。
苏锦汐起身笑着接过,看着带有淡黄色的水,喝了一口,接着便一饮而尽。
墨晏辰瞟了一眼水的颜色,眸光微闪了下,也是痛快把水喝尽。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水的味道不太对。
倒不是被人下了毒,而是有股淡淡的铁腥味儿。
苏锦汐笑着开口:
“咱们这里的水都是这样吗?”
一旁的老伯听到她的问话后,先是举起手中的大碗,仰头咕咚咕咚地猛灌下一大碗水,然后用袖子随意抹了一把嘴,这才缓缓回答道:
“可不咋滴!咱这儿世世代代的人啊,可都是喝着这种水长大的哟。不仅我们村儿,就连周围其他村子里的水呀,也都跟这没啥两样哩。”
说着,他又伸手指向远处山峦转角处若隐若现的一座寺庙,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