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汐在定王怀里轻嗤一声,
“你是嫉妒忌本王妃,但也不能保证你的父兄就不嫉妒定王,嫉妒陛下。”
不等周芸再开口,墨晏辰直接俯身把苏锦汐拦腰抱进怀里,朝皇上行了个礼,
“父皇,今天是阿锦的不对,阿锦不该在康王侧妃伸出腿来绊她时踩上去。”
“毕竟她不喜欢走路时一直低着头,她就应该被康王侧妃绊着摔个跟头。毕竟康王侧妃在皇祖母眼中,最是知书达礼,贵女典范。”
“即然皇祖母不用阿锦侍疾,那儿臣先告带她出宫了。”
皇上点了点头,完全不在意太后和周芸,笑容和煦的看向眸中泪意未消的苏锦汐:
“锦汐丫头没错。谁走路还总低着头呢。若满京城的姑娘都是康王侧妃这般贵女典范,那朕可就头疼了。”
“锦汐丫头今日受委屈了,只管在府里安心养病。”
说到这里,皇上吩咐陈全道,
“去朕库房把新得的祖母绿头面,再加一斛东珠,送到定王府上。”
太后见皇上都赏东西安抚苏锦汐了,她也只能赏,而且要比皇上赏的更多。
墨晏辰又看向太后,神色清冷:
“皇祖母以后若需要侍疾,只管叫孙儿来,哪怕孙儿扔下父皇交待的事,也会来给您侍疾的。”
“您也知阿锦长在乡野,她没那么多心眼,容易被人蒙骗,还请皇祖母体恤。”
太后气得差点儿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此去了皇陵。
苏锦汐没心眼?
她那心眼只怕京城所有贵女加起来都没她多!
周芸今天进宫一遭,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不过无人在意。
太后自己都疼得直哼哼呢,哪有功夫管她?
等人都走了,太后忙叫嬷嬷看看她的肩膀,
“你快看看,是不是青紫了?现在疼的厉害。 ”
嬷嬷看了之后,皮肤如常白腻,道,
“娘娘,看起来是如常,并无不妥之处。”
太后疑惑了,想试着抬胳膊,不由“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 气。
“疼疼疼,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定是那狐媚子搞的鬼。”
嬷嬷有些无语,她早劝太后不要招惹定王妃,太后偏受不了康王侧妃来哭泣几句,就想拿捏定王妃。
如今白白吃了亏不说,外人还传定王妃孝顺。
若是当着皇上的面,让太医检查出有什么不对来,还能讹上定王妃,治她个不敬之罪。
偏太医和医女都检查了无事。
太后这不是平白吃了个哑巴亏吗?
周芸被几个下人小心翼翼地抬回了康王府,她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懊悔。
康王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他猛地站起身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桌上的茶杯瓷器摔得粉碎,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本王早就一而再、再而三地交待过你,千万不要去招惹那个定王妃,那可是惹不起的存在,你就是这般冥顽不灵,不听劝告!早晚有一天,本王要被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害死!”
“你若心里还一直想着老三,本王可以成全你。给你一纸休书,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进定王府做妾。”
说罢,他再也不愿多看周芸一眼,愤然地甩袖而去,那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仿佛也带着他心中的怒气般。那本王可以成全你,给你一纸休书,看你能不能进定王府做妾。”
然而,即便心中怒气难消,但作为康王府的主人,他还是不得不准备礼物去定王府赔礼道歉。
不过,康王和康王妃并未见着苏锦汐及墨晏辰。
守门侍卫道王妃发了心疾正在休息,殿下请他们先回。
当然礼物是留下了。
第二天,墨晏辰和苏锦汐便大张旗鼓地启程去南边探亲。
父亲靖远侯已经先行启程,留在京城的舅母师兄等人一大早到定王府来送行。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定王和定王妃,要去南边探望定王妃的外祖武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