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陈言直接抓在陈妤的肩膀上，想要将陈妤甩出破圣境。
下一刻，却是顿住了。
陈言沉默了下来。
“原来如此……”
他恍然明白了过来，看向自己的妹妹。
“哥……”小女孩嘟囔着开口：
“我出不去吗？”
陈言眸色复杂：
“我的意志一道才开创，甚至只有第一境界，没有第二境界。
武道不稳，需要人时刻在此地稳固武道脉络。”
陈言沉默，难怪陈妤会出现在此地。
开创武道之事，本就是难上加难。
一部手机尚且需要那般紧密的零件去组成，更不论是开创武道了。
细小的错漏甚至都有可能导致道路坍塌。
陈言一旦开创武道，就要时时刻刻兼顾武道脉络。
但时时刻刻监督境界脉络，陈言就不能再行走天下。
只有行走天下，才可以了解武道所向的真正意义。
要稳固就不能开创，要开创就无法兼顾稳固。
这就是一个悖论！
所以，以前开创武道之人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陈言陷入沉思。
一旁，陈妤拉住兄长的胳膊，幽幽开口道：
“哥，你知道吗……”
小女生的眼眸水灵水灵，她似是看出了兄长的担忧，温柔道：
“你一直都在做我的哥哥，但你忘了，我是你的妹妹。”
简单的一句话，好似没有任何意义。
但却是让陈言神色一颤。
陈妤蹲在黑暗的虚空之中：
“你不知道，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危险，让我走开。
你自己或许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
小女孩声音带着委屈，眼眶内有婆娑泪水闪烁：
“但你不觉得，身为妹妹的我，心里的担忧，更令我痛苦吗？”
她拉了拉陈言的袖子：
“既然如此，就别赶我走了，好不好？”
声音轻柔，似是如风一般在陈言身体化开。
陈言转过头去，摸了摸陈妤的脑袋：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