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这些人……”一个新入职的狱警喊道。
他平时干活的时候经常被那些老油条囚犯给挤兑，平时为人嘴笨，想说也说不过。
典狱长就像他的嘴替一样，人狠话不多还很帅气，让他心里很憧憬。
看起来长官的年纪也没有比他大很多，可是说话总是很从容有条理，如果他也能像长官一样就好了。
有一瞬间血液冲上头顶，让他几乎想要这份工作也不要了，直接把腰间的手枪拿出来，把叫得最响的那几个大傻逼直接一枪爆头算逑！
可长官回头了。
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新入职的狱警感觉自己的心里一空。
刚刚的怒火与憎恨不知为何就像被蚕食一样清空，他茫然地回看对方，从眼神里接受到“不要急”的意思。
小狱警安静下来，退到了后面。
陈凡没有再关闭他的被动技能——精神污染。
他回过头看向张三，平淡地说：“看来我是惩罚不了你了。”
这与他先前宣称要给予惩罚时的杀气截然不同，就像是被反驳之后很不开心，却强行绷着脸给自己找补。
张三乐了：“那你可千万别把我关在牢房里不让我出来干活啊，我会很难受很难受的。”
“是吗？”陈凡反问，“你既然这么喜欢跑，那就尽情跑吧。”
张三眉头一皱：“你叫我跑我就跑，你算老……”
“砰！”
下一秒，刺耳的枪声，响彻了整个场地。
囚犯们得意的笑声像是被捏住脖子的大鹅一般，嘎嘎之声戛然而止。
“砰！”
“砰！”
“果然不愧是渣滓，”陈凡点点头，收回指向天空的手枪，“但凡你那小脑袋还能让你想得到别的出路，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直到现在他的声音也没有一丝儿抬高，仍然平静。
可有那三声枪响，整个操场上安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
四千多人，屏息听着这个冷漠的声音。
“你们脑子不好，到现在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还以为自己是国家保护动物？”
“这儿是座孤岛。死在这里，被丢进海里，也不会有谁知道。”
鼻子里发出短促的嗤笑，陈凡摇摇头：“不会真的有人以为，你们必须按照那判决书上的行刑日期死去，在那日期之前，我们还需要保护你们吧？”
他的视线扫过每一个囚犯的脸。
那一个个被暴力、血腥、欺骗、背叛等等一切负面词汇给扭曲过的灵魂，在他看垃圾般的视线中，不觉微微颤栗。
“你们这样的贱命，死了之后不会有任何人在意。”
“连想给你们收尸的人都不会有，你们最大的用处，也只是将这一身骨肉喂给野狗。”
“乖乖夹着尾巴，还可以让你们多活几天。但不听话的狗，现在就该死。”
“既然这么喜欢跑步，那就跑吧。今天的跑步圈数增加到一百圈，去吧。”
一片鸦雀无声中，他关闭了精神污染，将手枪随手抛给身后的那个新入职狱警。
“你拿去，练练枪法。没跑完一百圈就停的，直接照他身上打。”
小狱警手忙脚乱地接过枪，感受着枪把上还带着的一点温度，整个人都振奋起来：“yes, sir！”（收到，长官！）
“没数清楚也没关系，”陈凡想了想补了一句，“只要你觉得没跑完，那就是没跑完。”
他又思考了一下，觉得大概会有些人类不想背上杀人的负担。
处决有专门的处决者，狱警正常情况下并不需要处决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