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应该已经被他吸成干尸的人类，谁爱管谁管去吧。
苏冥现在的打算是通过这个规则怪谈副本，然后就可以天高任鸟飞了。
不过苏冥这么想是一回事，已经被他调教得习惯了的观众可不会这么想。
“人家就是魔帝自称一句本帝怎么了你不会急了吧”（-99）
“只敢搁这阴阳怪气别人，你自己很厉害吗？”（-100）
“而且本来就是你自己丢下的东西，应该也丢了很久了吧？魔帝大人有占为己有吗？也没有吧？他不是大方地还给你叔叔了吗？你不赔魔帝大人误工费，还在那大放厥词，笑死”（-100）
陈凡是没在看手机，陈诺却一直在看。
打从先前陈凡告诉他要看什么川剧开始，陈诺就很听话地看着手机，此刻看到这些弹幕，心中怒火顿起。
原本他的心情还算平静，可看到这些负面情绪极高的弹幕的时候，忍不住就想与对方争吵。
陈诺之前看书的时候还觉得什么“本王”、“朕”之类的自称有些帅气的，现在却越看越碍眼。
弹幕是一方面，智囊团看起来比他们好一点儿。
这些人看起来焦虑极了，在凳子上坐得直直的，背都绷得紧紧的，个个都瞪圆眼睛，努力地分析着，表示这个人能收走黑雾，一定很强，现在苏冥暂且对他低头也无不可，一切都是为了大局，苏冥真是能屈能伸。
陈诺皱起小眉头。
他跟着叔叔走了这么长的路，自然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些都是外面某个国家的人的梦境。
可这么傻的梦境有什么意义？
而且弹幕中，这些人真实的想法，他和叔叔都已经看到了。
陈诺还在疑惑，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开了口。
“你说得对。”
“啊？”陈诺脱口而出。
陈凡笑着向他眨了眨眼睛，不过没有直接回应他，而是继续对苏冥说：“你确实说的是真话。”
苏冥松了口气，不无怨怼地想，可不他妈的是真话吗。
如果他没猜错，如果那黑雾完全听命于他，他成神就是瞬间的事。
而陈凡还在接着说：“你的态度也很好。你很聪明。至于你做过的事，我其实不在乎，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做得很好。”
陈诺眼睁睁看着手机屏幕里智囊团全体起立，热烈鼓掌。
而弹幕顷刻刷爆。
“这不是要获得大机缘的前奏吗？好牛逼，魔帝大人真的好牛逼”（100）
“其他天选者做得到吗？”（100）
但没让他们开心太久，陈凡又慢条斯理地说：“……不过，还是有一件事，让我……略感不满。”
刚刚还在弹冠相庆的智囊团闻得此言顿时跌坐在椅子上。
结果陈凡又补充了一句：“当然，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所以我不会惩罚你。”
智囊团再次像屁股上弹簧生效一样站起来疯狂庆祝。
陈诺：“……”
川剧是这样的吗？不能说很好看，但总之……
陈凡这样来来往往，智囊团和观众这种已经被降智的存在也就算了，苏冥又如何不知道对面在整他，当下不悦道：“道友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干什么？”
陈凡又没有回答他。
如果苏冥有注意到，那么其实从黑雾回到陈凡那里开始，陈凡就已经不是真的多在乎他的回答。
主要还是让祖龙国人表演一个变脸逗陈诺玩儿。
现在演得也差不多了。
陈凡看向陈诺，笑道：“好玩儿吗？”
陈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