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是使用了“燕秋”这个名字。
“在这里按下指纹。”
“好。”
在屏幕上按下手印之时，许多信息突然进入燕秋的意识中。
那是作为人类的时候，从未真正理解的……关于“恶魔”这种存在的知识。
契约已经正式开始生效。
“接下来，你会成为‘妈妈的纸条’这个副本的常驻npc与自动管理助手。”她听到眼前的男人说。
等消化完脑内的信息，她逐渐理解了这份工作。
“明白。”
“工作从后天开始，这台工作手机送你，你可以自己在上面查阅你的权限与义务。”
燕秋想了想：“我以后怎么称呼您？”
青年笑了。
“你之前说过你曾一直寻觅我的踪迹。作为恶魔的我，被你们叫做什么？”
燕秋摇摇头。
她是真的不知道。
恶魔连名字都是禁忌，连说出或者传递都带有魔力，久而久之大家就约定俗成都不说。
反正碰上了打就完了，管他什么名字。
但她总感觉，眼前这位的存在……似乎不止如此。
他应当有一个伟大的名字。
“没名字？”陈凡失笑，“行吧，当我没问。”
“可是称呼？”
“你可以叫我，‘老板’。”
“明白，老板。”
“那么也就是说，以后，这个故事，将作为怪谈流传下去？”燕秋问。
陈凡看她一眼：“对，你会扮演怪谈中的鬼妈妈。不过我需要提醒你的是，故事的剧本与规则是可以改的。我们最后的目的，可不是保护天选者。”
燕秋露出一丝思索之色。
这点她倒并不在意。
她并不想让那些天选者再扮演她的孩子。
那把未能刺出的蛋糕刀，终究只有一次机会伤到她。
在那之后，她已无所畏惧。
小恒是唯一的，谁来都代替不了他。
她只为她的孩子而战，只向她的老板效忠。
其他人，她不再关心。见过苏凌之后，她不想再保护任何一个套着小孩壳子的人类。
“你也看到自己的攻防面板了吧。”陈凡说。
“攻击1000，防御700，”燕秋说，“这是什么概念的数值？”
“比你活着的时候要强一些，”陈凡简洁地说，“也比天选者要高。”
妈妈的纸条只是一个二星副本，进来的都是没有任何经验的天选者，他们的初始攻防都只有100。
规则怪谈副本是很公平的，哪怕是体力相对较弱的老人或者小孩子进来，也会修正到成年男子的平均体力水平，不至于吃亏。
当然，绝对的公平是不存在的。
就像七岁的苏凌跳起来，也只能攻击陈凡的膝盖。
“明白。”
“但他们都有各式各样的天赋，各种各样的花招，分分钟可以变得更强，像苏凌，死亡之前他的攻击值与防御值，已经翻了十余倍，去到了1500多点。”
燕秋眼神微凝。
确实在苏凌动真格的之后，她就无法压制他，让苏凌挣脱了。
但这样的苏凌，在老板面前，完全不够格。
老板杀他，就像用刀叉轻松地解体一块牛排。
——所以她当初活着的时候，对老板“中阶恶魔”的认知是不是有点儿问题？
见燕秋怔住，陈凡补充了一句：“并且，你还是人类的时候，掌握的那些阵法之类的东西，并不能对付他们。他们会被阵法识别为人类，那玩意弄出来只能伤到你自己。”
燕秋深呼吸了一口气：“明白了，老板，我会一切从零开始。”
“听不明白也不要紧，”陈凡笑了笑，“这是你第一次管理副本，我会先指导你做完接下来的事情。”
“等你第一次任务完成之后，就也能获得奖励点来强化自己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