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每两年都要承受一次被精神力摧残身体的痛苦，祁念依旧无法习惯，他感觉这一次更痛了，身体好像要爆开了一样。
也确实爆开了，曲术的精神力所过之处，筋脉血肉全炸了，闷响一声接一声，血肉模糊的血肉又被强行粘合在一起，其中的痛苦比符语抽出精神丝分裂精神丝更疼。
祁念七窍不断流着血，裸露在外的脖子青筋凸起，随后迅速干扁，即便如此折磨，他依旧没有惨叫出声，是因为没有力气，也是因为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脱离血肉，粘附上曲术的精神力。
应该是符语留在他体内的精神力吧？
痛不欲生的祁念忽然大笑出声。
曲术释放精神力的动作顿住了，经过多年“检查”，他这可怜儿子终于还是疯了？
疯了好啊，只有彻底疯掉，第三个人格才有机会出来，曲术加大力度，本来是一寸一寸的“检查”，现在直接换成大面积“摧残”。
他没注意到，淡红精神力所到之处，总会不经意间被一丝又一丝比尘埃更渺小的颗粒状淡金精神珠沾上，然后融合进去，再隐匿起来。
“嗯？你的副人格呢？”
检查到祁念胸腔处的曲术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惜晚了，藏在心脏处的淡金色精神珠全部涌入淡红精神力之中，就连脑袋里的也在迅速游过来。
在曲术抽回精神力之前完全融合了进去。
曲术皱起了眉头，感觉抽回来的精神力有些奇怪，他仔细检查，又检查不出任何异常，是太敏感了？
祁念当然没有回答曲术的问题，他整个人浸泡在自己的血水中，无声无息的，好像死了……
胸口没有起伏，呼吸也停止了。
“想死？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死呢？”曲术当然不允许自己最佳实验品死亡，他从空间里拿出一剂淡绿色的药剂，灌入祁念嘴里，强制性让他吞了下去，之后粗鲁地拎起人扔进特制的治疗仓内。
这款治疗仓是他特意为祁念研制的，里面的液体不是碧绿色的，而是深红带一丝丝金色，治愈效果极好，就是有不少副作用，如精神失常，分裂人格什么的，但对曲术来说，这副作用并不叫副作用。
也不知道曲术灌入祁念嘴里的是什么药剂，总之药效发挥得极快，他的心跳恢复了，只是体内依旧千疮百孔，属于他的精神力似乎在慢慢消散。
和符语说的一样，他即将成为“废人”了，只是这一点曲术还未发现，他还在想祁念的副人格去了哪里，难道被吞噬了吗？
不，祁念如果有这本事，他早就吞噬了。
曲术坐在治疗仓前把玩着一团淡红精神团，面色淡淡的，等到祁念有所恢复，手中的精神力被弹了进去，和特制治疗液融为一体，刚缓过来的“尸体”再一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深红液体在褪色，金色占据更多了，似乎正在被祁念快速吸收。
“很好，就是这样。”
曲术对祁念更满意了，这样的速度才对得起他每两年的照顾啊……
出了实验室的符语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她倒是想，只是门外正站着一位冰冷门神，门神一左一右还站着两个高手。
“你为什么出来了？”
“想出来就出来呗。”
符语拉过路边的椅子坐了起来，还非常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她猜现在的实验者大概已经中招而不自知，至于祁念，估计已经生不如死了，哎，真是一对友爱的父子，哦，是一家三口都非常“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