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李老愿意，顾谨臣就算将来被赶出淮市，也能在香江，取得一席之地。
下定了决心，明澜看着宋知夏消失的方向，眸光更加坚毅。
……
自从在公司内部发了通知，要在下周三举办生日宴后，顾湛便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布置生日宴上。
他亲力亲为，几乎每天都是忙到了凌晨一两点。
负责生日宴统筹工作的酒店经理，实在是忍不住，偷偷问陆巡：“陆医生，这次生日宴，顾总这么认真，是不是因为……是上面的领导生日？”
要不然，经理实在是想不明白，什么人可以发动顾湛。
陆巡笑而不语：“生日当天，你就知道了。”
经理是个聪明人，知道陆巡不想说，也就没再追问，退了出去。
陆巡这才走到顾湛身边。
顾湛正在研究桌布的花纹样式。
这对陆巡而言，不过是一件小事。
随便选个花样就可以了。
但事关宋知夏，在顾湛这，就是头等大事。
“今天什么时候能走？”
顾湛头也不抬：“现在还不清楚。”
“那你总要吃饭吧。”
顾湛抬腕，扫了一眼手腕上精致的手表，“挑完了桌布的花纹样式，就去吃饭。”
陆巡无奈地摇了一下头：“你挑这么认真，万一宋小姐不来呢？”
顾湛猛地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眸里迸出可怕的凶光。
陆巡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开玩笑的。已经安排人去通知了，那人说，宋小姐答应了，一定会来的！”
顾湛目光融柔和几分，但下颌线条依旧绷得紧紧的：“这次的生日宴，是为了向夏夏道歉准备的，她要是不来，这个生日宴，毫无意义。”
“放心吧，”陆巡说道，“宋小姐并不知道这个生日宴是替她准备的，只以为是公司活动，她既然答应会来，就一定会来的。
就算不想来，也会打电话提前请假。
到时候，我们安排人去接她，她是个体面人，不会不给这个面子的。”
顾湛敛了敛眸：“不管怎样，你都要盯紧了。”
“行！”
陆巡睨了顾湛一眼，见他神色不似之前那么紧绷，他这才问道：“你之前告白……提起第一次和宋小姐见面，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顾湛的眸子瞬间温柔了几分。
他和宋知夏第一次见面，说起来并不美好。
那是在一场车祸中。
那时，他在国外。
那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他心情不好，又喝了点酒，开车下山时，车子失控，撞到了一棵大树。
安全气囊弹出，救了他。
他并没有受伤。
只要及时从车里爬出去，一定会没事。
可那天，他四肢沉重，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根本不想动。
甚至觉得，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
所以，即便闻到了烧焦的味道，他依旧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在大火中，忽然，一道急促的拍打声从车窗处响起。
他不耐烦地转过头，却在看到车窗外情形时，狠狠一怔。
那年只有十五岁的宋知夏，五官虽是稚嫩的，但目光却冷静得可怕，她白皙的小指在不停地敲击着玻璃窗，看到他动了，没有任何犹豫，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敲碎车窗玻璃，将车门打开。
“等等……你是说，宋知夏当时已经十五岁了？”
顾湛拧眉：“怎么了？”
陆巡讪讪一笑，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