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碰上了张婶，张婶说，反正她也是回来照顾爸妈的，一个人也是照顾两个人也是照顾，都一样，顺手帮一把呗。
张婶不要钱，但是范瑶还是给了钱，所以张婶就成了名义上的保姆，收拾屋子，洗衣做饭，晚上还是回家住。
上次范瑶晕倒，外婆去看范瑶，也是张婶陪着去的。
“张婶。”范瑶到隔壁打了招呼。
一个中年女人就出来应答了。
“瑶瑶啊，你怎么回来了？”女人看着眉目慈善，笑的也真诚。
“回来看看外婆，有点事麻烦你。”范瑶笑着应答。
“什么事啊，瑶瑶。”张婶擦了擦手上的水，然后走了回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是我朋友，叫舒婉婉，她听外婆说村里以前有个叫舒伯的人，觉得可能是自家亲戚，想去看看。”
范瑶把大致情况讲了一下，张婶大概就懂了。
舒婉婉上前面跟张婶打了个招呼，“张婶，外婆说你知道那人住在哪，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那人好像早就消失了，有不少年了，你们现在去人也应该不在了吧。”张婶反问了一句。
“就去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好确定个身份。”范瑶回答。
“就这事啊，走吧，婶子给你们带路。”张婶这一听，这是人死了想去看看留点念想，也不问了。
路上张婶跟两人又讲起了舒伯。
舒伯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村子里面的，院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盖起来的。
那时候大家家里都穷，房子盖的也没那么好，所以舒伯的家就显得不突兀。
没一会几个人就到了，果然放在现在看，这屋子已经破旧不堪了，跟村子里其他的小楼一比，感觉就不是一个年代的。
舒婉婉往前走，进了屋。
小屋里破旧不堪什么都没有。
范瑶看了眼手机，知道江景晨他们回来了，于是正好有了把张婶支走的借口。
“张婶，要不你先回去，我这又有朋友来了，你帮我招待一下。”
张婶往屋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范瑶，她知道范瑶的用意，也不纠缠。
“你俩可早点回来，这边地方偏，晚上没灯，不安全。”
“放心吧，张婶，一会就回去。”
听到范瑶应答，张婶才点了点头离开了。
张婶离开后，范瑶进了屋，就看见舒婉婉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范瑶环顾一周，这个破败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范瑶不确定舒婉婉到底能从什么地方判断出来这个人是不是她要找的。
范瑶问，“是你要找的人吗？”
舒婉婉微微点头，表情穆然，“是。”
舒婉婉从看到院子的时候就确定了，是舒老头，是这个地方。
因为这个院子的外面的布局，除了房子是砖瓦土搭的，其他的简直就是她跟舒老头以前的家一模一样。
可是屋里什么都没了。
舒婉婉蹲在地上很久，范瑶就这样在她身边陪着她。
舒婉婉没掉眼泪，或许那些眼泪早就在梦里流过了，又或许真正的难过是哭不出来的。
许久，舒婉婉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回去。”
范瑶也跟着舒婉婉站了起来，看着舒婉婉，舒婉婉的反应比她想的平静很多。
范瑶悠悠开口，“不再待会吗？”
“不了，已经告别过了。”舒婉婉拍了拍手上的土，然后对着范瑶勾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范瑶看舒婉婉这样，她知道她没好，可是不知道怎么劝，于是只好跟着舒婉婉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