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站在那里，听着单元门‘砰’地一声合上。
转身，回到那个拐角，拿起盒子，这才真正离开。
车内，一个盒子安静地躺在副驾上，盒盖打开着、
里面是一条艳丽的红色连衣裙，红的刺目，像是用血染出来的一样。
墨璟琛眼底是一片森寒，冷的能冻死人。
苏绾站在玄关扫视了一圈。
果然如她所料。
短短不到一天的功夫，她这间小公寓直接完全换了一种风格。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宋淑雅没有太作，家具什么的基本没动，只是添了不少小玩意。
原本有些清冷的屋子，倒也算是多了几分烟火气。
看着大部分的东西还都在正常审美范畴之内，苏绾松了口气。
熬了这么久，她这会困意上涌，把手里礼盒放到桌子上，准备洗把脸就去睡觉。
宋淑雅听见动静走出来，见到人后就开始碎碎念起来。
她一边拎起苏绾随手丢在沙发的大衣，挂到一旁的衣架上，一边数落着。
“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东西丢的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收拾，家里跟个狗窝一样。”
“倒是那个冰箱，真干净啊，空的都能当柜子用。”
“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别总吃那些外卖，不健康，你看看你当回事吗。”
挂好衣服之后，她一转头又看到了苏绾放在桌子上的礼盒，不满的撇了撇嘴。
“不是我说，你们这老板也真够抠的，让人连轴转地加班，就发这么个玩意？”
她看了一眼定价。
“倒是高级货，但是干果这种东西，再好撑死了也就几百块而已，倒不如发点海鲜什么的。”
苏绾刚好洗完脸出来，不想理她。
“不爱吃就放在那里。”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卧室走去。
“诶~你这孩子，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要去哪里？一回来就跟吃了枪药似的，我招你惹你了！”
“睡觉。”苏绾脚步没停直接躺回了床上：“你要是打算一起住在这里，就稍微安静一点。”
“你觉得缺什么，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买，不需要管我。”
“你要是不愿意住这，我就再给你找个房子，你自己住，随你怎么折腾。”
苏绾说着，直接闭上了眼睛。
“死丫头，白养你这么大，这就嫌我碍事了。”
“我问你，刘尧是不是来你这边住过？”
宋淑雅聒噪的声音再次从客厅传来，苏绾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她以为宋淑雅的意思是她觉得她妨碍了她和刘尧，当下也没多想，直接否认。
“没有。”
之后宋淑雅又说了些什么，但是她已经听不清了。
意识飘散，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
精神科的走廊上，墨璟琛手里托着一个盒子，快步朝着其中的某一间病房走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病房内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地传了过来。
是女人声嘶力竭的吵闹声伴随着东西不断被砸到地上的摔打声。
“滚！我叫你滚！你听不懂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