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他放火,证据呢?”
肖秉义摆摆手:
“你不要激动,到时我们会让你知道。”
“那行,请你解释清楚,他为何要放火?动机呢?”
王大姐步步紧逼。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我也纳闷,他跟剃头店鲁师傅无怨无仇,为何要烧死他呢?”
王大姐嘲讽道:
“只能证明你们无端猜测,我看你也解释不清楚。你逼死人要负责,我要上告。”
肖秉义无奈,直截了当说了事情的原委,最后问:
“还有不清楚的吗?”
王大姐呆了一会,摇头:
“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你却说他身手敏捷?我不信,我俩结婚四年,从未看见他有这身手,你们肯定看错了人。”
肖秉义看她如此固执,摇头说:
“你进门劝丈夫那几句话,说明你对他也清楚。告诉你,这是与你娘儿俩没关系。我来想跟你了解一下,你丈夫平时跟那些人接触过。”
王大姐回怼:
“对不起,无可奉告。他工作之余,除了看书,就是带女儿玩,跟其他人不接触。”
肖秉义好像自言自语,但边说边观察对方神态:
“据我所知,你丈夫是为保护一个人而死,而此人对他很重要。”
王大姐一愣,眼神茫然起来。发现有些失态,答道:
“笑话,他会为别人而死?那他还是无名英雄了?”
她说罢,又疑惑得问:
“此话当真?”
肖秉义坚定的点点头:
“这个人就是他上司,或者是他的恩人。”
王大姐昂着头思索一会,不自觉地点点头,看肖秉义盯着他,不耐烦的下逐客令:
“我头疼,恕不奉陪。”
她看耿毕崇盯着红木桌上下看,不客气的说:
“你看什么?你喜欢搬走就是了。反正你们有权利定人家生死。”
肖秉义起身,告诉她:
“考虑你娘儿俩没了生活来源,我已跟单位打过招呼,你丈夫薪水照发,对外不解释,就说丈夫生病住院。这件事什么时候通头,薪水停止。”
赵祥明爱人泪如泉涌,似乎有些感动,趴桌上悲拗起来。
肖秉义二人空手而归,耿毕崇咕哝:
“奇怪,她家红木桌子,跟陈警官家一模一样。”
肖秉义一愣,不解得问:
“人家有红木桌子,你奇怪什么?”
耿毕崇自言自语:
“我觉得她家红木桌椅,和陈警官家出自一个地方。好像周小雨家也有。”
肖秉义也想起来了,点点头,随意的问:
“除了他三家,你还看到过其他人家有这种桌子吗?”
“没有,听陈明高讲,这种桌子只有南京才有得卖,价钱不菲。小凤都不敢想哦。”
肖秉义听到这话,有了疑问:
赵祥明当特务有银子买红木桌椅;周小雨家有红木桌子,他父亲有钱。
陈明高旧社会只是一个小职员,新社会也没多少薪水,他怎能买得起红木桌子呢?
他一时想不出答案,和耿毕崇分手,去找李小满,问他那边的效果。
李小满得意道:
“这点小事,手到擒来。胡所长已经照办了。你那边怎么样?”
肖秉义苦着脸摇头:
“油盐不进,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了。”
李小满笑道:
“要不要我亲自出马?”
“不急,我从她神态中看出一点端倪了。她丈夫要保护的人,她好像有点数。我再跟进。哎,朱局长知道内幕吗?”
李小满摇头:
“我没敢见他,看来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喊我,说明他已知道了。”
李小满侥幸的话音刚落,朱大明站办公室门口喊:
“李小满!肖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