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知道了。这是你们家务实,我不好说。如果他不应,你可去横南镇他家。”
“他父母很讲道理。建议不要闹。你跟他心平气和好好谈谈。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又恼恨瞟一眼肖秉义,扭身欲走。
肖秉义一把抓住她:“柳主任,你听我说……”
她横眉冷对,鄙视眼光扫他一眼,挣脱说: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看他还要抓,顺手一巴掌,骂一声“骗子!”低头匆匆离去。
肖秉义摸着左脸,看她离去,伤心不已。蓦然回头,发现少妇似在偷笑。
他之前经历过李小满处理娄小凤之事,已有经验了。
他渐渐冷静下来,盯着少妇问:
“告诉我,你家住哪儿?让我回忆一下。你儿子像叫花子,花钱雇的吧?告诉我,你是啥目的?”
少妇正要解释,冷不丁窜上一男子,打一巴掌少妇,骂道:
“神经病,你认错认了。还不快给我回家去?”
男子转身对肖秉义笑着赔礼道:
“同志,她是我妹妹。她受了刺激,脑子不好。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对不起了。”
肖秉义长嘘一口气,心里轻松下来。
少妇死犟着不肯走,嚷道:
“我不走,我要讨回公道。你拉我走,没用,我要去他家讨说法。”
肖秉义顿觉不好,他虽自忖没有这回事。
但是,如闹到横南镇,八张嘴也难说清楚了。街坊要笑掉大牙哦。
柳蕙已经走了,当务之急,赶紧去追她,解释清楚。
娘的个头,老子倒血霉了,遇上桃花煞了。
他跑了几步,又停下。不对,不能放跑这对兄妹。必须让他俩当柳蕙面,解除误会。
他撒腿就跑,边跑边注意这三人。一里路下去,不见人影。
他丧气的坐下叹气。娘的个头。还是先找柳蕙解释吧,起身去野战医院。
来到病房,只有朱大明在。他问柳蕙回来没有?
朱大明瞪着眼问道:
“肖秉义,你发昏了?你跟俺分析推理不要紧。哪儿讲,哪儿了。你咋跟刘局也瞎说呢?”
肖秉义没有心思回答问题?沮丧道:
“我没注意,随口那么一说。刘局说我有病,被轰出来了。柳主任呢?”
朱大明看他神态不对,以为他承受不了批评,劝道:
“不要急,俺替你解释。”
“朱局长,我有口难辩,无法解释清楚了。”
他是说跟柳蕙无法解释,朱大明听罢笑笑:
“怎么解释不清呢?刘局通情达理。你再将分析完善一下,到时俺陪你一起去。”
肖秉义这才回过神来,知道他在说案情。再次问:
“朱局长,柳主任呢?”
朱大明回答:
“她一人回来,说你路上有点事。跟俺请假去上海有事。刚走。”
“朱局长,我也想请假去上海。有个案子必须找到她,刻不容缓哦。”
朱大明不明就里,郑重其事考虑一番,看看表,点头道:
“行啊,快去吧。柳主任可能已上火车了。”
肖秉义看看表,时间很紧。估计打的,稍一耽误,赶不上了。遂说:
“我要赶紧上火车碰柳主任。她一下车,无法找到她。请你帮我跟医院要个车,行吗?”
朱大明估计他为破案,遂跟院长联系。吉普车很快到了,他跳上车,催着快走。
朱大明又问:“肖秉义,什么案子这么急?”
车子发动,肖秉义回头喊一声:
“倒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