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这招实在是高!居然能想到用李晖去钓这张嫣,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这小妮子,看似柔弱,居然能有如此胆识!”
沈晓娘笑眯眯地说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黄杰嘴角勾起一抹奸笑,“毕竟是敖丁大仙的夫人嘛!自然不是寻常之辈,有点魄力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可惜啊,她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汪大人的法眼,我看她这次是插翅也难飞了!”
“那爹,这一千两该如何处理呢?”
黄杰轻轻拍了拍手中的茶杯,悠然自得地说道。
“当然是要悉数还给汪主簿了!晓娘啊,你得用心些,过两天你给汪主簿送过去,顺便也将他拿下,迟早‘聚乐赌坊’是我们的!”
沈晓娘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她自信地点了点头应允道。
“放心吧,爹,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一定让他败在我的石榴裙下!”
然而,沈晓娘的神色突然又变得有些迟疑。
“不过爹,我想了一下,方才我们配合着汪主簿演这么一出戏,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呀?”
黄杰眉头微皱,不解道,“为何这么说?”
沈晓娘尴尬地笑了笑,“爹啊,这安丰城里但凡爱赌的人都知道,‘聚乐赌坊’其实就是汪主簿的私产。我方才那段表演,连我自己都觉得尴尬至极,就好像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黄杰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你懂个屁!汪主簿的产业多了去了,一个‘聚乐赌坊’何足挂齿,况且汪主簿向来不进赌场,你客气不是很正常嘛!而且我们只要完成汪主簿交待的任务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根本无需多虑!只要咱们能抱住汪主簿这条大腿,以后的日子自然是好过得多!”
汪富领着张嫣来到了“醉梦轩”,立刻有衣着华丽的侍女迎了上来,她们面带微笑,举止优雅,引领着二人穿过曲折回廊,来到了一个装饰得极为考究的雅间。
雅间内,一张雕花圆桌旁摆放着几只精致的瓷瓶,瓶中插着各色鲜花,香气扑鼻。
桌上则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和美酒,显然是醉梦轩为迎接贵客而精心准备。
汪富请张嫣坐下后,亲自为她斟满了一杯酒,微笑着说道。
“张嫣姑娘,品尝一下这醉梦轩的招牌美酒‘醉仙酿’,看看是否合你的口味。”
“主簿大人,民女着实不胜酒力,这……恐怕难以从命。”
张嫣面带难色,婉言谢绝道。
“哎~张嫣姑娘,你这是太过客气了!我实话对你说吧,我一直对敖丁大仙心怀愧疚。想当初安丰大旱,百姓们的生活苦不堪言,饿殍遍野,惨不忍睹。而后又发生了敖丁大仙打伤村民的事情,我作为这一方父母官,实在是出于无奈才想出求雨之策,却未曾料到竟让敖丁大仙遭遇变故。我今日特意前来,就是想求得张嫣姑娘你的原谅!”
汪富言辞恳切,竟突然间跪下身来。
这一举动着实让张嫣大吃一惊,她慌忙伸手去扶汪富,连声道。
“主簿大人,您这是折煞民女了!真没想到,您不仅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竟然还能如此深刻地体会我夫君敖丁的不易!民女在此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说罢,张嫣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以示诚意。
汪富见此情景,心中大悦,连忙道。
“这么说来!张嫣姑娘是已经原谅我了!”
“大人言重了!此事本就不是您的过错!您也是为了安丰百姓的福祉着想,要怪只能怪那些愚昧无知的百姓!都是他们害的!我夫君敖丁这半年来一直默默地为淮夷降雨,那场大旱并非他所为。他甚至为了降雨日日夜夜祈福,不辞辛劳。然而,这些人却趁着我们不在,抢走了我家的余粮,还残忍地害死了我娘!我夫君敖丁气愤不过,才出手为我们讨回公道,将那些人打伤。没想到这些人后来无故死亡,他们竟将这一罪名无端地加在我夫君的头上。即便我夫君冒着杀头的罪名强行降雨,这些人也丝毫没有感到惭愧,反而开始孤立我们!主簿大人呐,我夫君敖丁实在是冤枉啊~”
张嫣说到动情处,声音已经哽咽,泪光在眼眶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