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回答,冬苓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喜欢我这样?”
秦在锦下意识地舔了下嘴角边残留的茶水,一时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的那些巧言善辩,总是在冬苓面前变得哑口无言。
他其实更喜欢未施粉黛的冬苓,更干净,更纯粹。
如今这般模样的冬苓,他不反感,只是不敢抬头看。
“帮我把这个摘掉,我看不清。”
说着,她用手指了指头顶上的一个华丽发饰。
那东西同她的发丝缠在一起,她没那么多耐心一点一点的整理出来。
方才都想直接上手拿剪子剪掉了。
好在,她们锦哥在这儿呢。
“好。”秦在锦说道,随即缓缓站起身来。
屋内的烛火摇曳不定,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微爆裂声。
秦在锦动作轻柔的梳理着缠绕在簪子上的青丝,生怕扯到了头发,弄疼了她。
整个过程之中,他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烦躁情绪。
他向来有耐心,尤其是对冬苓。
“锦哥。”
“嗯?”
“没事儿,就是想喊喊你。”
铜镜中的女孩眼眸轻轻低垂着,嘴角却微微上扬。
“喊!再喊大声些,让他们都知道我不是司徒意。”
江洵停下了步子,淡淡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傅霖。
自听完戏之后,这人就时不时地喊一两声江洵的名字。
傅霖耸耸肩,无所谓的回道:“他们本来就知道你不是司徒意。”
“理由呢?”
“司徒意是个病秧子,你看着可不像。”
“我问的是,喊我名字的理由。”
“需要理由吗?”
江洵冷哼一声,转身向前走去。
“江洵。”
“洵哥?”
“走那么快干嘛?等等师兄。”
口令正确,江洵站那儿了。
当他刚想回头让傅霖安静一会的时候,一阵冷风呼啸而过。
同时,耳畔响起了若有若无的唱戏声。
江洵心头一紧,连忙循声望去。
眼前这条乌漆嘛黑的小路上,除了他跟傅霖之外,没有第三个人。
“听到了吗?”江洵问道。
“嗯,不伤人,咱先回屋。”
说着,傅霖快步上前,同江洵并肩走着。
两人刚走没几步,那阵风再度刮起,戏声也愈发清晰起来。
傅霖微微抬头,凌厉的目光扫向藏在树后的一道身影。
似是警告,又像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