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却和顾禾青有不一样的看法。
一根细嫩的绿色藤蔓无声无息的顺着桌面爬过去，对着这位仁兄的手背就是狠狠的一下。
这位仁兄吓的险些跳起来，缓了一秒才转头看来。
蔷薇对着他挥了挥藤蔓，小花一张一合，仁兄赶忙拿起笔开始做题。
说来也怪，“pia”的一声响在安静的教室里犹为明显，却没有诡异看过来。
就连走下讲台巡视的苏老师，也仅仅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一节课很快过去了，下课铃声打响，苏老师已经在教室外等着顾禾青了。
“初三年级的课程确实紧凑啊，按照这样的讲课速度，学生必须精力高度集中才行，一旦稍稍分神，就会跟不上进度。”
“嗯，初三的课都是这样，他们不适应不行，其实也还好，整个初三里面难学的章节不多，概率这类简单的章节，就是用来给他们休息的。”
概率这类简单的章节
简单的章节
章节……
顾禾青的内心感受到了震撼，突然想到了自己大学的时候被概率论折磨的那日日夜夜。
可能是他个人的问题，他不论是数论还是数分都能勉强理解，偏偏是这个概率，很难理解那些公式的来源，更难理解概率计算。
概率对他的抽象程度，不亚于抽象代数对一般人的抽象程度。
不过……初中的概率好像确实也没有很难。
短暂的呆滞之后，顾禾青这才回过神，想起来初中的概率，只有普通的古典概型，对于非古典概型的概率计算，只有频率估计概率。
简单来说，只有丢个骰子、抓球之类的简单问题，不会涉及更复杂的东西。
“顾老师？”
“哦……怎么了？”
“我下节还有课，但应该没必要听了吧？”
“嗯嗯，多谢了，这一堂课，我学了很多东西。”
又讲了不少客套话，顾禾青离开了初三年级的办公室。
这么和苏老师聊了一通，也差不多到上课时间了，走廊上乱跑的学生已经进入了教室，朗朗的读书声开始响了起来。
顾禾青和蔷薇确认了一下，确实还没有打上课铃，甚至还没有打预备铃，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大概三四分钟左右。
走到一间教室的后面拉着一个学生问了问，那学生是这么回答的。
“这节是地理课，有课前读，要提前两分钟进教室，然后站起来读之前的知识点等着老师进来。”
顾禾青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开始往楼下走。
这所学校的学生确实是太过艰难了一点，想当年，谁没有踩着铃声进教室过？
铃声响起，老师站在教室里，喊着外面正在打闹的学生们进教室，似乎这才是他年幼时对于上课记忆的底色，哪像这学校……
这个学校整个落入诡异世界，是有它的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