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二十分钟,早饭做好了,朝着她竖了个大拇指。
傅初优看他站在那里不动,便挤开他自己去拿碗,顺便朝着外面喊道,“炉子下面有烤土豆,这会儿可以拿出来了。”
早就看不进去书的黄建军听见话连忙起身,“知道了。”
看见他麻利的动作,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
烤土豆蘸油泼辣子,啧,别提有多好吃了。
可惜,梁颂年脆弱的肠胃不允许他和他们一起尝试,只能喝汤。
还好,家里有之前的泡菜可以下饭。
“你妈和小三是几点的车到?”
“十一点半。”
“那一会儿你们吃完早点走吧,今天雪挺大的路上不好走。”
“行。”
本来是傅初优和梁颂年一起去接人的,但是临出门前梁颂年先发现她例假来了。
傅初优都准备换了衣服就出去了可这冰天雪地的,梁颂年说什么都不让她去了。
所以最后是黄建军和梁颂年一起出门的,老爷子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出去。
他们走后,傅初优和老爷子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就坐不住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真的受凉了,这第一天来确实还挺难受,没一会儿她手心就出了虚汗。
老爷子在沙发坐着喝茶,说了一声傅初优就自己上楼休息去了。
脱掉外衣,躺进被子里面。
尽管屋子里面是暖和的,但是被窝暖和起来还是需要慢慢点时间的。
平躺着也不是很舒服,干脆把枕头抱在怀里,整个人蜷缩起来。
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是小腹上时不时的紧缩,让她睡得的不安稳,眉头紧锁着,总感觉没有睡着她能感受到周围发生的一切。
房间里安静的有些沉闷,只能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的轻哼声。
窗外的寒风呼啸着,吹得窗户发出阵阵“嘎吱”声。
渐渐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也开始浸出冷汗,嘴唇微微颤抖着。
痛经的可怕傅初优是听说过,但就算是加上上辈子她都没有这么疼过,顶多就是浑身无力提不起精神罢了。
躺在这里越来越难受,意识模糊间她紧咬着牙关,试图抵御那阵阵袭来的剧痛。
她的双手也不自觉紧紧抓住怀里枕头的边角,手指都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小腹处仿佛被一只无情的手紧紧攥住,不断地收紧,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身体。
她醒了。
可眼睛紧闭着没有睁开,眼角甚至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浑身无力,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再动,身体蜷缩成一团,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减轻一些痛苦。
梁颂年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了的就是这一幕,她的长发散乱地披在枕头上,苍白的脸色眼角挂着的泪珠还没有落下。
本来是高兴想叫她下楼和妈见面的,可眼前这一幕让他全都给忘记了。
快步走到她床边上蹲下,“初初。”
“初初。”
回应他的只有傅初优无力的嗯了一声。
梁颂年心疼的不行,伸手帮她把粘在脸上的头发拨走,他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自然也知道他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办法能帮她。
“还能忍吗?”
本来只是珍珠似的一颗一颗的眼泪,这会儿跟断线的珠子似的。
“疼。”
傅初优埋头进被子里,带着哭腔和委屈的小小声传到梁颂年的耳朵里,心就跟别人紧紧抓了一把似的让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