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希不禁有些伤感,“这可真有一种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感觉。”
“小时候学这首诗,只解其意,但长大后咱虽然没到贺知章的八十岁回乡,但我二十多岁就亲身感受其中的感情,可能我是个天才,唉,不过好在没有笑问客从何处来,不然更尴尬了”
光幕下
祖辈们听着刘晓希的喃喃自语,一时间有些触动又被逗得不行。
年轻的文人心里有些火热,“后世竟然还需要学习诗词吗?那是不是写得好的内容都有机会流传后世,让后人学习?”
老族长眼里有些酸涩,“后世交通挺方便的,就是为了生计,大家都在各地打拼,能呆在家中的时间还真不多。”
大婶沉默了良久,“栓子他二叔,早些年背着包袱就离家了,这么些年一直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唉,栓子奶奶的眼睛都哭瞎了。”
还有不少在外漂泊的商人、在外做官的官员,因各种天灾人祸背井离乡的百姓们,心里的感伤也是一阵阵的,有些人或许未来还有机会返回家乡,但有些人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武周时期
贺知章听着自己的名字,心里一惊,这竟然是他的诗?所以难不成是他晚年归乡时候写的?竟然还被后人学习?
“郎君这是怎么了?”
贺知章突然心中五味杂陈,“唉,我的确是很早以前就离开家乡了,37岁高中状元,哪能想到以后八十岁回乡啊。”
天宝年间
李白听到好友的名字,不禁放声大笑,或许在另一个时空,好友看到后世人学他的诗会很高兴吧。
吴道子也眼含笑意,为老师的诗流传后世感到开心。
先辈们心中有些感触,很多人参军报国,离家几百上千里,有些人抗战胜利后也许还能返回家乡,看到家乡孩子们的新面孔,但还有很多人牺牲在前线了啊。
—
刘晓希一边想,心里的感伤是一阵阵的。
“刘晓希。”
突然一个男音传来,刘晓希从回忆中抽回来,迷茫的看向声音来处,那是一个有些啤酒肚、身高大概一米七,穿着黑色t恤和牛仔裤的男子,见刘晓希看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林霖,差点还认不出了。”刘晓希愣了一下,瞬间就从脑海中扒拉出这是她的小学同学林霖,也忍不住笑了。
哪想到十来年不见,人就从清秀小男孩往发福路上狂奔了。
林霖笑着走了过来,“嘿嘿嘿,伙食好,我才是差点认不出你,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刘晓希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好久没见说话也有些局促,“是啊,真的是好久没见到了。”
林霖有些感伤的开口,“我还犹豫要不要叫你的,当初我们初中分流,你考上高中后就没见过你了,我们也去念了不同的职校,大家走向了不同的人生,我们那一批人啊,早早就分道扬镳了。”
刘晓希想起年少的日子忍不住笑了,“主要是大家都长大了,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联系变少了,就显得有些生疏”
“是啊,现在都在为生活奔波,村里基本上就老一辈和小孩子。”
说着,林霖热情的邀请,“来我家里坐坐呗,这真是好不容易遇见你一次,听说你离职了啊,回家也挺好的,以后经常来玩。”
“好。”刘晓希挠挠头,有些尴尬,这离职的事情一看就是她爸妈传的,村里大小事都瞒不过人。
光幕下
老祖宗们心中泛起了好奇,对于后世的教育体系,大家其实了解一点,但不多,之前听说过初中、高中、大学,但职校又是什么?
在一部分还在思考教育的时候,不少人也想起了儿时的玩伴,再看到周围的孩子们嬉戏打闹的时候,心里也不由得怀念起来。
青年黝黑的脸上有些沧桑,“还是小时候的日子舒服,虽然也累,但没有长大了累,累就算了,还不能停下,家里娃还在嗷嗷待哺。”
光膀子的大汉咧了咧嘴,“小时候,咱跟在大人后面捡落在地上的稻子,偶尔还有一个鸡蛋吃,但现在自己吃可舍不得,要留给家里的小崽子。”
小妇人背上背着幼子,边捶打这衣服,“成家立业了,人就要稳重不少,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后世人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比刘姑娘还小几岁呢,但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
姑娘边做着针线活,眼里有些忧伤,“秀儿、春桃、兰花她们都嫁人了,嫁去了不同的村子、镇县,而我托光幕的福,成亲可以晚一点了,就是和大家想见一面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