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飞瞥见一旁的赵无涯，面露讶色。
“咦，爸爸，原来你老人家也在呢。”
赵无涯翻了翻白眼，不想跟这个三儿子再说。
广场上，除了薪火武殿和赵家的人，其余围观群众均未散去，大家都在等最后的结果。
…………
秦家大院内，杨晋在秦光明、秦威、秦武等人陪同下，到了一座幽静的院落。
走进小院，秦光明指向房门。
“杨晋，这座院子是牧阳的住所，他的那道意识，留在房间里。”
“请吧。”
秦光明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多谢。”
杨晋微微躬身，走向房门。
刚走到门口，吱嘎一声，房门自动打开。
杨晋打起精神，跨步走入其中。
房门关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秦威低声问：“父亲，能听到里面情况吗？”
秦光明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阵，无奈地摇头。
房间内部像是被屏蔽一般，没有半点声音传出。
…………
屋子中颇为宽敞，靠墙的牙床上，端坐着一个半透明的虚影。
虚影身材廋高，面容英俊，长发在空中飘荡，看起来不像现代人，反而像古代气质出尘的修道高士。
“杨晋兄弟，我是秦牧阳。”
秦牧阳的虚影露出笑容，声音温和，传进耳朵感到特别的舒缓。
像是秋日里躺在草坪上，被温暖阳光照射，很想全身心放松，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秦兄，一见面就迷惑我，不是待人之道啊。”
杨晋轻轻摇头，并未受到影响。
“有趣，有趣。”笑声中，秦牧阳长身而起。
走到桌子边，伸手示意：“杨兄弟，请坐。”
等到杨晋坐下，秦牧阳坐于对面。
“我是个虚影，既不能端水，也不能倒茶，只有委屈一下你了。”
杨晋微笑：“不客气。”
两人坐定，秦牧阳道：“发生在大院门口的事，我已知晓。”
“说实话，我还得感谢你。”
杨晋一愣，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句话。
“秦兄，我杀了秦百合、孙冠丰，捉拿秦猛等人，你不恨我？”
“哈哈……”秦牧阳笑出声，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杨兄弟，我问你。”
“如果有一天，你的族人亲友打着你的旗号，飞扬跋扈，为非作歹，你会怎么做？”
杨晋未做任何犹豫：“我会清理门户！”
“说得好！”秦牧阳大赞。
“秦猛和孙冠丰狼狈为奸，我恨不能亲手将他俩斩杀。”
“只是我毕竟是秦家族人，有些事不能做得太绝。”
“再加上我真身远游，留在家中的是一具意识体，即便想动手，也是力有未逮。”
杨晋打量着秦牧阳的虚影，非常感兴趣。
“秦兄，你的手段真是神乎其神，竟然能留下分身坐镇秦家，厉害！”
秦牧阳笑道：“杨兄弟，你把概念弄错了，我这具虚影是意识体，并非分身。”
杨晋抱拳拱手：“秦兄，小弟不是很明白，还请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