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严居安把卡片藏起来。
“没什么，别人发的广告。”
“那是不是晴姨！”
胡晴从电车上下来，朝他们两个招手，严居安提着行李，两人迎上去。
“晴姨！”
“活动在外滩的室外举行，我前两天就到了，正紧急招模特呢，还没招够，你们两个来的正好！”
胡晴打量着严居安。
“女模特好找，男模特难找，你男人这个身板，正好给咱们当模特去！”
“什么是模特？”
严居安没听懂她们两个在说什么。
“到时候你穿着咱们家的男装上台走一圈给别人看看衣服的款式。”
“枝青，我让我姐帮忙寄来的衣服大小不太合适，我弄了台缝纫机，你赶紧去现场给我改改！”
陆枝青第一次坐上无轨电车，兴奋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真先进！像是电影里的场景！”
胡晴剪了披肩短发，从头顶烫成小卷，头发三七斜分，她描了眉，涂了口红，上身穿着一件娃娃领的衬衫，扎进下身的紧身牛仔裤里，脚上踩着一双高跟的小皮鞋，整个人看起来跟海报上的香港女明星似的。
“等会儿我也带你去做哥造型，我跟人家主办方说你是我们品牌的服装设计师，你穿成这样可行！”
陆枝青穿着朴素，结婚前她总是扎两个麻花辫，生了革新之后，她总觉得扎两个麻花辫显得太稚嫩，于是就扎了一个麻花辫垂在脑后。
她身上穿的也是衬衣，但却是结婚时做的那件格子衬衫，穿了好几年了，洗的面料都变薄了。
下身的裤子，她想着坐车肯定干净不到那里去，所以穿了一条黑色的直筒裤，鞋还是严母给她做的老布鞋。
“先去做造型吧！”
胡晴领着陆枝青进了理发店，跟店老板说，“把她的头发稍微修一修，烫成大卷！”
因为时间还早，店里这会儿没有客人，老板娘过来解开陆枝青的头发，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
“行，先去洗洗吧。”
洗完头发重新坐下，老板娘手里的剪刀在陆枝青的头发上修修剪剪，反正看不出来好坏，修剪完，老板娘拿起烧红的钳子对着陆枝青的头发滋啦一声，陆枝青看见自己的头发冒烟了。
“枝青，你先弄着头发，我带你男人去吃个饭，等会儿回来给你带生煎包。”
胡晴跟严居安去了隔壁的早餐店，烫头发的老板娘夸陆枝青的头发。
“妹妹，你的头发发质好，我没给你上药水，用的是最老式的烫发方式，不伤头发的！”
老板娘看出陆枝青是第一次烫头发，好心地给她解释。
陆枝青看着镜子里还在冒烟的头发，只信了两分。
她从小就留长头发，心想，这次要是把头发烫坏了，回头她就去剪一个短发，大不了再养几年！
胡晴跟严居安吃完饭，给陆枝青带了一盒生煎包，一碗豆浆。
“快好了！”
老板娘对火候的掌握非常熟练，只是出去吃了顿饭的功夫，陆枝青的头发已经变成了大波浪。
“瞅瞅你媳妇好看吗！”
严居安眼睛都看直了，陆枝青唇红齿白，皮肤底子好，发型稍微一弄，变化就很大。
“好了！”
老板娘把罩在陆枝青脖子上的罩子取下来，头发披散着，陆枝青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给我个发绳，我再把头发绑起来吧……”
“绑什么，就这么披散着，好看！”
胡晴给老板娘付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