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月这与人族截然不同的仙族模样，白墨瞳孔骤然一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但他很快便将这股震惊压了下去，眸光深处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白墨那边，同样被那些小孩模样的妖族围攻。
与白墨一起的几人看起来似乎不太像是九渊的人。
而且，他们看向白墨的眼神中，都带着明显的敬畏之色，似乎对白墨的身份地位极为尊崇。
他们配合默契，进退有度，显然是久经训练的队伍。
白墨为何会与这些人在一起？
上次一别，仿佛还在昨日，如今再见，不过短短数月，白墨的修为竟然已经精进至此，达到了大帝境后期！
秦月心中暗自惊叹，她自认修炼速度已经远超常人，可如今与白墨一比，竟还是被他甩开了两个境界。
若是他服用了墨丹，那岂不怕是可以直接达到仙王境……
跟白墨一起的几个武者，看起来修为也都在大帝境后期，所以白墨完全可以不用亲自动手，只需要他身边的几个武者与妖族周旋即可。
秦月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并没有立刻动身前往白墨所在的位置。
她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白墨身边那些陌生的面孔：“你身边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九渊白家的人。”
白墨的眼神闪烁，复杂的情绪如同沼泽中的瘴气般翻涌弥漫。
这段时间以来，九渊的变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桩桩件件都深刻地影响着他的心境。
与此同时，他自身也经历了巨大的转变，随着境界的提升，尘封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拼凑出一个个他未曾经历却又无比熟悉的画面。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秦月解释这一切，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两人之间那份微妙而复杂的关系。
离开九渊的时候，他曾以为可以暂时逃避这些困扰，以为时间和距离能够冲淡一切。
他以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到秦月，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理清思绪。
可是命运弄人，他才刚刚离开九渊，踏入千幻沼泽，居然就与秦月意外相遇。
白墨眉心紧锁，沟壑深邃，目光飘忽不定，似乎在极力回避秦月的注视。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迟疑，最终还是低声说道：“他们……他们是灵虚圣宗虚堂的人。”
说完这句话，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
秦月努力回忆着有关灵虚圣宗的信息。
她记得，在和陈言他们前往福地的那段路上，闲聊时偶然谈起过灵虚圣宗。
她依稀记得，灵虚圣宗分为灵堂和虚堂两堂，灵堂弟子活跃于虞洲各地，经常参与各种事务，而虚堂则隐世不出，不问世事，行事低调而神秘。
两堂之间，虚堂的地位更高，灵虚圣宗没有宗主，所有大小事务都由虚堂的长老们共同决断，灵堂则类似于执行机构。
之前在福地遇到的那些自称是灵虚圣宗的人，行事张扬，显然是灵堂弟子。
可是，白墨是九渊白家的人，怎么会和灵虚圣宗虚堂的人在一起？
而且看那些虚堂之人的态度，似乎对白墨还颇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