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情绪怎么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东陵璟不甚在意,单臂将她抱起,不正经的来了句,“朕就想跟你欲仙欲死。”
“---”
夜幕降临,外头响起了浑厚的号角报奏声,三月份了,北方夜里的天气还是很冷的。
营房里的炭火已经烧灭了,床榻上却热的能呼出火来,苏锦浑身都酸软的动不了,已经没有力气骂他了,也不想骂了。
东陵璟已经下榻穿上了衣服,看她趴在床上躺着,俯身亲她的额头。
苏锦偏头躲开,闭着眼将被子盖在了身上。
东陵璟被她躲闪的动作弄得神色一滞,箍着她的肩膀掰了过来,“这么不情不愿?”
不说话,闭着眼跟死了似的。
他直接一手将她提溜了起来,苏锦烦的睁开了眼。
东陵璟哼了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将人放了回去。
神经病。
出了营房后,东陵璟让人进去把壁炉烧上,自己去了旁边的议事厅。
早就候在这儿的朱雀看到人进来,立马恭声道,“抓到了,是个刺客。”
能让苏锦多管闲事保护的人,东陵璟来了两分兴趣,“谁?”
“崔宁颜。”
又是这个人,东陵璟一下就猜出了是怎么回事,冷笑了声,“把她送到崔瑜的床上去。”
说罢,也懒得管这种小事,走到桌前拿起了战报,道,“让他们进来。”
“是。”
苏锦是被热醒的,皇帝住的营房自然是好的,地上铺着北漠驼绒地毯,连椅子都是暖椅,生着的壁炉也是用的瑞炭,无焰有火光,熏的整个屋子暖烘烘的。
她蹬踹着被子,热的坐了起来,打眼一瞧,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气的憋红了脸。
总是这副德行,她身上的痕迹就没下去过,见面多久,她就在床上待了多久。
苏锦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狗皇帝的身边了,掀开帘帐下去,脚甫一碰地,腿都有些没站稳。
这几日都没下雪,外头的路也有些好走,她白日里绕着走了一圈,知道有几匹好马在旁边的马厩那儿。
她打算连夜收拾行李,骑上一匹快马往玄冰潭去,先去找药,找到药赶紧想法子炼制,然后趁着东陵璟在北疆,回京城去把孩子偷出来。
生下来这么久,她都没见过孩子长什么样子,这个念头一想起来,各种激荡的情绪在胸腔里流淌。
苏锦说干就干,也不管那么多了,穿好衣服后忍着酸疼出了营房。
可她没想到的是刚拉上马匹出了广场,小心翼翼的往北走,就看到了拦在前面的玄武。
“娘娘要到哪儿去?”
狗腿子阴魂不散。
苏锦淡声,“牵着马出去走走,身子骨有些僵硬。”
“娘娘要去哪儿,属下陪您去。”
“---”她拒绝,“不用,别跟着我。”
玄武见状,也没说什么,让开了路。
苏锦不知道他会不会去告状,可心里清楚这里都是东陵璟的眼睛,有点什么事都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去。
她直接大摇大摆的从大门出去,一出了营地,就迅速骑上马顺着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