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镯子,昭阳长公主为何会送你镯子?”
不等苏锦说话,绿芜直接叭叭叭的将宫里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苏母听的一阵沉默,搂着怀里的女儿,问道,“阿锦,你觉得是谁干的?”
不知道是不是苏锦想多了,在苏母的屋子里,没有闻到任何的味道,她肚子不觉得那么疼了。
她回想起这些日子吃的闻的喝的,都是经过检查的,想要动手脚很难。
东光郡主那段时间整日在她身前晃,闻着的香味也没什么异常,会不会是和百合花还是那个镯子里的药有什么相冲的地方。
“小姐,先把药喝了吧---”
她回神,白着脸把药端了过来,放到了嘴边。
苏母看着她将药服下,叹声,“幸亏有御医整日伺候着,发现的早,这才没有小产了,不然的话,你的身子可怎么遭得住?”
苏锦将药碗放下,感觉没那么疼了,闭了闭眼。
“母亲,昭阳长公主不是嫁给了陈老将军吗?和林家是什么关系啊?”
苏母一听她问这个,心思玲珑反应了过来,直接将利害关系给她说了个清楚。
“昭阳长公主是吴兴勋贵的领头人,背后的家族都是跟随太祖爷打江山的贵族集团,圣祖爷还没驾崩前就想要处理这些人了,如今陛下登基,大力打击吴兴勋贵。”
“朝上的一些中立派包括苏家都在帝王集权下进入内阁,阿锦,你要是诞下皇子,对吴兴勋贵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昭阳长公主其实是不想她诞下皇子的,以免助长前朝的一些势力。
苏锦想通了这一点,心里的猜测更重了两分。
屋里没有其他的人,苏母看她不说话,低声,“阿锦,母亲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今陛下刻薄寡恩冷血无情,不论亲族还是扶持他登基的太子党动辄屠族,好战嗜血北伐。”
“他能这般待你,已实属幸事了,你不要跟他对着干,要学聪明些。”
后宫的女人争得哪里是帝王的宠爱,斗得是权力。
苏锦一提起东陵璟来,就气的心脏疼,“他是皇帝,我怎么敢跟他对着干。”
说罢,她扶着肚子撑起身子,“娘,我想睡会儿。”
“好好好,休息会儿吧,想吃什么跟娘说,等你醒来就让小厨房备好了。”
“随便做点就好了。”
苏母给她掖了掖被子,“快睡吧。”
等人躺下了,她把纱帐放下,让贴身的嬷嬷去找陈家的小公子,是肃亲王的朋友,医术很好。
女儿的脸色这么苍白,府里的大夫比不得宫里的御医,还是让陈小公子来看看才能放心。
“马大娘,去跟老爷说一声,就说五姑娘回来了。”
苏父这两日在书房里歇着,估摸着这个时辰,还在处理公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