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的试探从他的嘴里吐出来,苏锦嘟囔着嘴往他怀里钻,“什么想起来了?”
东陵璟低下头,衔住她的耳垂亲咬,“自然是你缠着朕,天天口口声声说爱朕爱的要死的证据。”
话音儿刚落,怀里的娇躯好像僵了下,他动作一顿,斜眼看去。
苏锦伸出拳头捶他,张牙舞爪的挠他的背,声音像是带着女儿家的羞耻,“你少胡说八道。”
“朕有胡说吗?”东陵璟提起她的腰贴近,“是你日日夜夜缠着朕。”
这汤泉里的水很热,他上半身赤裸着,滚烫的躯体完全将她包裹住了,剧烈的动作翻起一声声的水花。
没想到他在这水里这么放荡,她闷哼一声,“东陵璟,你个畜生。”
不要脸的禽兽。
“你再骂。”他说。
“禽兽,畜生--”
下一刻,嘴巴猛地被堵住,苏锦抓着他后背的手涂着丹蔻,艳红色的指甲在他的背上狠狠划下几道血痕。
东陵璟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抱着她抵死缠绵,嘴里还说着粗鲁的床话。
苏锦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却被他反手扣住,“疼---疼啊。”
“再叫一声。”
有病。
弯月如钩,天穹几点疏星,汤池四周清净的很,只有男女欢愉缠绵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苏锦想起了刚刚在宴席上找她茬的那女人,咬着声儿问道,“那是昭阳长公主唯一的女儿,东光郡主吗?”
昭阳长公主是东陵璟的姑母,当年与他母后亲如姐妹,一直以来都是支持太子党的人。
不过东陵璟对于这个表妹没什么感情,平日里更是很少过问,听她这么说,哑着嗓子道,“怎么了?”
苏锦眼梢媚红,好似吃味道,“陛下可真是受欢迎啊,左一个南和郡主,右一个东光郡主,都要来跟我争夫君吗?”
“吃味了?”
“我哪儿敢,前朝叫嚷着要陛下广纳六宫,不知道陛下那日的话还作不作数?”
东陵璟嗤笑一声,更加卖力了,“朕要是不作数了,你待如何?”
她不满的捶他,“你一个皇帝,怎么总是食言而肥?”
“帝王金口玉言,你怎么总是食言而肥?”
熟悉的声音倏的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东陵璟埋在她脖颈里的面孔一闪而过异色,侧目朝她看去。
有些什么抓不住的东西像是要一忽而去,他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腰。
“你说什么?”
苏锦塌着腰扶在池边,回头瞪他,“什么什么的,你就是想享齐人之福,你要是敢娶别人,我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开,让你永远找不到。”
永远找不到?!东陵璟想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的臣民土地都是他东陵氏的,他想要找一个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腿骨猛地被一踹,他好脾气的撩起她耳边的碎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