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形状逐渐地像人。
就在丁默的手即将碰到木匣子的时候，那东西陡然掀起了水雾，接着水底到处都是浑浊。
我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水面也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我准备好了！”刘闯说道。“宋爷，现在我下吗？”
“再等一下！”我告诉他。“现在默爷应该还行。”
虽然水里因为那东西搅和，变得浑浊不已，但依旧能偶尔看见有寒芒闪过，那是丁默的剑。
接着，水面的波纹越来越剧烈！
我们甚至能看得见浪花朵朵了，水底下的情况则是完全看不见。
唯独四个角落微弱的光芒现在变得剧烈无比。
“宋爷，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你确定我默爷不会出事吗？”
刘闯着急地问。
我嗯了一声：“你放心，默爷不会有事情的。”
“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你给我仔细点啊！”
刘闯便不再说话，而是注意水面的情况。
忽然！
砰地一声响，水面直接破开一个大缺口，接着丁默的身影倒飞了上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也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默爷！”我急忙去看。“怎么连你都伤成这样？那东西很厉害？”
“不是！”丁默回答。“我只是没办法使用任何的火法，这跟以前不一样，我明明记得自己有在水底下用过火法的。”
“不可能吧？”刘闯也觉得有点扯淡。“水底下用火法？水火本来就不相容，默爷，你这牛，吹大了。”
“有可能。”我告诉他。“火焰的种类很多，其中，地火就不会受到水的干扰，还有阴火，冥火等等。”
“但默爷不能用，应该是那个阵法的干扰，将水底变成了绝对水域，现在我想我明白了，那是四象水域阵。”
“在这四象内，你一旦用违背水域的东西，就会受到反噬。”
“我不懂。”丁默看着我说道。“四象指的是火土风水，为什么能全部归于水域？”
“举个例子，八卦逆转，乾离颠倒。”我告诉他。“那么相对应的各个爻，方位都会发生逆转。”
“在这样的逆行之下，是可能出现任何的变数，其中就包括了水火相转。”
“四象水域阵，即为火，土，风都融入水域中，这四象都以跟本身逆行的方式相融进去。”
“最终的变化就只剩下水，也就是绝对水域。”
丁默的眼珠子转了转，道：“这应该算是秘法的范畴了吧？”
我嗯了一声：“道术讲究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即遵循事物本身的发展之道。”
“秘法则是取巧之法，倒转天罡，逆转轮回都不在话下，但是相对的，有代价。”
丁默接话说道：“这个代价，也就是我们破阵的关键。”
我点了一下脑袋。
“不是，你俩慢慢地去咬文嚼字可好？”刘闯有点不耐烦了。“闯爷我听不懂啊。”
“我就想知道，闯爷我这身装备，能下去做点什么！”
“还是那句话。”我忽然想通了。“水生木，向生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