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给吗?
算算算,大事当前,就别为儿女情长纠结了!谁在外面谁危险谁拿着,谁吹响都一样。
周立寒把心一横:“紧要关头可以吹响这个,它会召集群鹰飞旋,不论是我还是懿王殿下、乐台大人,看到或听到动静,就会随着鹰群的方向即刻来救你。”
项霖拿着小骨笛瞧了瞧,又看了眼她的脸色,顿时笑了:“之前在北郊的时候,二弟来前是不是也吹响过这个?虽然不是让你救他,而是告诉你,他来了。”
“这你都知道?还以为当时你昏着呢。”周立寒微赧,把手一抱不太自然地说,“这不是他那个,有两个。我今夜要守在宫里,他在外面随机应变。巡捕房比较危险,还是你拿着用。”
有两个,看来是彼此都有一个呢。
项霖会心一笑:“好,那宫城就靠卧冰了。”
巡捕房大营离皇宫不算太远,在城中偏西北方位。赶过去不用非常久,但也不敢耽搁,二人便别过了。
眼见项霖骑马离去,周立寒忽然冒出一种古怪且不太好的预感。
“银竹!”
她不由得如他之前那般,叫住他的背影:“碰到任何情况一定即时传信,我们真会赶到救你的!不要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拿自己的命去赌了!”
项霖回首微怔。
“好。”他在黑夜中绽开明亮的笑颜,“那卧冰也一样,不要再像上次那般,透支自己的命去拼了。”
什么啊,怎么还把话还给她了。
周立寒又想哭又想气:“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么说定了!”
“一言为定。勿送!”
项霖就这样肩负重任地出宫了。然而出宫的不仅只有他,还有一个暗中潜出宫的人。
“王叔,外面怎么回事?”
三皇子项雯解开黑斗篷,猴急地问,“您就这样放任程瞻在您王府门前撒泼胡闹?外面还围了好多民众在那儿乱听乱说,说您杀了老侯爷,要逼死程万里,夺巡捕房兵权!”
摄政王正端坐着泡茶,看上去还是一派稳坐如钟的样子。但若是熟悉他泡茶模样的人尝到他今日泡茶的急促之味,就知道他现在心态一点儿都不稳。
“不然还能如何?公然把他拖进王府,还是当众把他杀了?”不用品茶味,光听开口第一句话就知道他这会儿心情差到了极点,“况且你以为他为什么敢这样闹?自然是有北镇抚司的人在周遭帮他造势,给他撑腰了!”
“可恶!又是那个蛮夷佞贼和贱种项霆。”项雯气恨地坐下,端起茶一口饮尽又被烫得差点儿吐出来。
摄政王懒得管他,只管又添上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淡一点:“这样看来,巡捕房的调令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八成是被你那二皇兄接管。”
既然老定远侯把调令放在儿子身上出了府,程瞻又没有头脑一热直接拿着巡捕房调令去遣兵点将,而是来他门前公然控诉。
想必是周立寒或者那家伙的馊主意。而且那个小家伙,十之八九会仗着能认出他在巡捕房布下的人,就接过调令要去掌握巡捕房,以妨碍他的行动。
“他爱去,那就去吧。”摄政王倒也没有很困扰,诡笑一声,“反正也没有多少时间给他显摆威风了。”
“王叔,那您叫我来是做什么?”项雯问。
摄政王调整神情,慈爱地望着他:“三侄儿,你想过当储君么?”
项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