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列回头看向老王。
“早，王哥。今天节后第一天早点来，刘姐已经来了。”
“介绍一下，这位是苏处长，我们的主管领导。”老王让开身，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女人让出来。
“老王，这是？”
“上次说的，赵清。我老朋友的女儿，今天第一天上班，我从人事领过来了。我要调去工会了，下个月老沈退休，我顶上几年。”
“这样啊，欢迎你赵清同志。”苏列点点头没有过份热情也没有一脸严肃。
“处长，我有一个月时间，会教会小赵所有工作，你放心。”老王表示他会努力教导新人。
苏列不置可否，点头算是应下，和老王与刘姐寒暄两句告别回到办公室。没多大功夫，老王敲门进来了。
“处长，我来跟您汇报一下工作。”
“坐，王哥。这是怎么了？很突然啊。”
“事情本来不是这么着急的，节前处长没在，老赵找到了部里的一个战友领导。指定了咱这清水衙门。咱这里人够了，老刘老张都是自己家孩子接班，要学历有学历，还是院里老科员的家属，只有我才能腾出位置。于是院里安排我接老沈的工作。我也不想啊。”老王一脸的惆怅。
苏列点点头，这老小子在逼关，话里话外是部里下的命令，他没有办法，这字他得签。
老王离开不是坏事，他和老张老刘不是很和谐，内里相互有间隙。工作上不瘟不火却有种听调不听宣的样子，表现出来就是无欲则刚。
听马叔说过老王一直想去资料调研处，却没有院里领导给他说话，工会干事有点降级处理的味道，工会退休和这里退休有区别，如同科员和干事，孰轻孰重不好说。冷暖自知吧。
“嗯，我没意见，听从组织决定。不过老王你可要教好徒弟，留一手可不行啊。”苏列进入官方回答，离开已成定局，温暖的话语还是要说的。不要得罪小人。
“处长放心，我一定包教包会。不会耽误工作也同时完成交接。”
“嗯。成，老同志了，调任也是离开。月底欢送会是必须开的。这样，本月最后一天晚上，全体欢送老王同志。饭店我来定，我一会通知一下。”
“不用不用，处长。都是一个院里的，上下班都能碰到。”老王意图推脱。
“老同志调离，我这当领导的，必须送一下，这事就这么订了。王哥这突然离开了，我都有些舍不得。这顿酒必须我请了。”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是不是良言不好说，暖语是必须说的。防患于未然。
和老王定下送别宴，苏列出去告诉了刘姐，和赵清。老张由刘姐告诉。也和未来的科员孟云丽正式打了招呼。告知送别宴一定要来，然后夹着笔记本和钢笔去开会了。
节后三天连绵不绝的会议。会议纲要记录了不少，有用的就一句。
然后就是进入日常工作，直到春节才能有假期了。苏列又一次出差，这次短途去油田，带耳朵去就行。好吃好喝被招待，也没啥可带的礼物，四天回来了。
回来去马叔家里，带了两瓶好酒去做客。必须好菜招待着。
“叔，以后出差少不了吧？”
“差不多，你是院里最年轻的处级。一年有很多会院里领导是不想参加的。你年轻又没有家庭拖累，当然是最好的人选。主要是你不上进，明白吗？”王叔端起酒杯喝一口，满意得看着苏列点头。
“叔，老王降了多少？”
“副科待遇退休，现在没了。这老家伙有点人脉，本来是提前退的，混上工会里干事。这还是咱院长开会决定的，这次为了姓赵的丫头损失可不小。”
“有可能是他儿子的领导。”苏列给马叔倒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