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令看向虞晚禾的眼神越发欣赏。
他偏头低声问白师爷:“师爷啊,我记得你今年二十四,还未娶妻……”
白师爷哦了一声,呵呵一笑:“大人还记得属下没有娶妻呢?要不您把欠属下一年的俸禄先给发一发再说这话呢?”
周县令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我看虞娘子就挺好嘛。你看,人长得也不错,性格也麻利,关键是能干,又聪明。你要是娶这样一个媳妇回家,包你们老白家能兴旺三代。”
“没钱,娶不了。”
白师爷面上十分无语的拒绝了周县令,但他看向虞晚禾的背影时,目光又闪了闪,又觉得这位虞娘子……好像确实很是不错。
周县令咳了一声:“等这灾年过去了,咱俩的俸禄就不用往这里面填了,到时候我的俸禄也给你,让你风风光光的娶媳妇!”
白师爷瞥一眼周县令:“大人您去年也是这么说的。”
周县令:“……”
白师爷又想到什么,呵呵笑了声:“大人您好像也没娶妻呢?”
周县令立马转移了话题,大义凛然:“大男人壮志未酬,何以为家!”
白师爷无情戳破:“分明就是您爱慕的那家小姐,嫌您家败落了,走蒙荫也只能挣个县令。不要您了。”
周县令被戳中了伤心事,恼羞成怒,甩袖而走。
虽说周县令与白师爷聊崩了,但石碑刻名一事还是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这个寒冷的冬日,寨梧县附近,再无一个百姓死于饥饿。
……
祈远跟祈明在热气腾腾的施粥队伍外头看了半晌,祈明“哇”了一声,夸道:“哥,你看到了吗?这个县的风气可真好啊。富户们踊跃捐钱,救助贫困百姓,我方才听那些排队的百姓们哭着说,再也不怕饿的过不了这个年了。”
祈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很难得的夸了一句:“确实不错。”
祈明一看,哦呦,他大哥夸人了!
祈明满是期盼的看向祈远:“哥,我的亲哥,那你能把我那青玉发冠还给我了吗?别卖了行吗?”
祈远侧目,注视着祈明,没有说话。
祈明就懂了他大哥的意思,举起双手,桃花眼里生动的写着“认命”两个字:“好好好,哥你想卖就卖,谁让我是你弟?只求哥,日后我再惹出什么风流艳事来,闹到咱母亲大人面前时,哥你能替我挡一挡咱母亲大人的荆条。”
“那是你活该。”祈远冷漠无情,“一边年纪了亲事没订下,整日里跟个花蝴蝶一样,母亲打你是应该的。”
祈明瞪大了眼:“不是,哥,你说的好像你订亲了一样?”
祈远不理祈明,冷脸朝他们两人拴在巷口马匹那行去。
祈明追在祈远身后啰里啰嗦的:“哥,你为什么不成亲啊?也不像我,我红颜知己可是不少的……哥,咱们可是亲兄弟。你别跟我见外啊。你悄悄跟弟弟说说,你真不是身体有什么隐疾吗?”
祈明聒噪的就像一只乌鸦,在祈远身后哇啦哇啦的叫着。
祈远理都不理,翻身上马,不耐催促:“废话少说,上马,继续去找人。”
祈明那叫一个挫败。
不是都说男人很在意这种什么,别人说他有那方面的隐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