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敬跟程母还有些犹豫不定,生怕秦芳芳这毒妇再给她们下毒。
秦芳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下什么毒?不用管你们,你们拉到晚上就差不多要凉了。还值当的我再沾一次手?”
程云敬咬了咬牙,豁出去一般,颤抖的手端起那碗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那水入口微苦,回味却又有些甜。
“这是?”
秦芳芳才懒得跟程云敬解释,这是她家小禾弄出来的“草药版蒙脱石散”。
程云敬与程母拉个不停,茅房争霸,哪怕大夫过来把脉也没把出两人中毒,道理也很简单——因为两人确实不是中毒。
她们只是服用了几样犯冲相克,特别容易引起腹泻的食物罢了。
至于她跟两个孩子为什么没事,道理也很简单,这局是她家小禾摆的,她家小禾自然也有法子,通过食物相克的特性,提前吃上与这些相克的食物来,解了这腹泻之苦。
虽然手段有些简单粗暴,但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秦芳芳连夜收拾了东西。
除去县丞夫人赏的那些珍宝,还有秦芳芳整日揣在怀里的银两,秦芳芳与程江年程香儿娘仨的行李简直少的可怜。
一大两小的所有能穿的衣裳,一个包袱皮就能全带走了。
反倒是县丞夫人赏的那些,太多,又太重,不太好带走。
不过,秦芳芳有虞晚禾,虞晚禾有——虞山虞海两个力气蛮大的哥哥啊。
虞山虞海帮着秦芳芳把东西都搬到了外头的板车上。
虞晚禾坐在板车另一边:“昨儿我在县里头看中一家小宅子,前铺后院的那种。正好,到时候前铺就搞我们的药膳,后院就住你们娘仨。”
秦芳芳抱着虞晚禾不撒手:“小禾,没你我可怎么办?”
虞晚禾轻轻拍了拍秦芳芳的后背:“那没事,因为你不会没我的。”
秦芳芳感动的眼泪汪汪的。
等到了那前铺后院的宅子,秦芳芳进去一看,立马就爱上了这小院子。
这小院子堪称是五脏俱全,有菜地,有水井,还有一张小石桌,据说春秋不冷不热的时候可以在外头用饭。
院子里是棵叶子都黄了的梧桐树,院里堆积的梧桐叶已然很高,显然已经很久没来过人了。
虞晚禾不愧是秦芳芳的好闺蜜,虞晚禾替秦芳芳选的院子,秦芳芳自是觉得哪哪都长在她的心趴上,满分!
虞山虞海帮着把东西都卸进了杂物房,虞晚禾马不停蹄的买了崭新的被褥过来,把屋子里的架子床好好铺了起来。
虞晚禾还捡了几片黄叶,插在窗台上的小花瓶里,让这随地可见的黄梧桐,点亮了窗台一角,金灿灿的,好看得紧。
程江年跟程香儿都在养伤,但自打来了这新环境,那是东张西望,眼里满是兴奋之色。
秦芳芳下厨,把灶房狠狠擦洗出来,然后这才引火烧柴,做了一顿极为丰盛的午膳。
饶是还在养伤的程江年跟程香儿,那都是埋头苦吃,干饭劲头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