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禾恍若未闻,掀起门帘直接进了正屋。
这一进正屋,一股混着污浊气息的浓烈酒气扑面而来,熏的她好悬没站稳。
虞晚禾也不委屈自己,她直接把门帘给掀了起来,让这味散去些。
许氏快步过来,很是不满:“这天都凉了,你把门帘掀那么开,是想冻死谁?”
“谁来了啊?”炕上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
一男子四仰八躺的,躺在炕上,显然是喝多了,问完这话,还打了个酒嗝。
虞晚禾认出这醉汉,就是她那丧良心的大舅舅。
许氏见虞晚禾就没搭理她,更恼了:“你这破鞋,被人休回娘家还有脸上我家的门——”
她又想去抓虞晚禾的胳膊。
虞晚禾回身,轻飘飘的按了下许氏胳膊肘某处穴位。
许氏杀猪一样,抱着胳膊惨叫了起来。
那炕上的醉汉有些困惑的支起身子。
却见一道人影直直朝他冲了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那道人影却是已经掐住他的下巴,迫他张开嘴,往他嘴里倒了一包什么粉末!
白正浪被一变故给吓得,后背骤然出了一身冷汗!
酒意都褪去了许多!
灌白正浪药粉的自然是虞晚禾。
她知道这种时候就不要废话了,直接先把药给下了再说。
下完药的虞晚禾嫌弃的松开白正浪的下巴,从怀里拿了块帕子,擦了擦手。
白正浪伏在炕边,一边哕一边狼狈的问虞晚禾:“你,你给我吃了啥!”
虞晚禾这会儿心情不错,阴测测的笑了下:“一点点提神醒脑的小药粉罢了。”
白正浪赶紧去抠自己的嗓子,然而只哕的厉害,却说什么都吐不出来。
许氏胳膊疼痛渐消,她尖叫道:“你个臭表子,你干了什么!”
虞晚禾寻了个干净的凳子,坐了下去。
她慢悠悠道:“大舅母不是看见了吗?我拿了些药粉喂给大舅舅吃了。大舅舅大舅母也不必担心,这药粉不会害人性命……”
随着虞晚禾话音落下,白正浪脸色惨白,捂住肚子,在炕上打起滚来。
虞晚禾后半句话便隐在了白正浪的惨叫声中:
“……只会让人生不如死罢了。”
白正浪在炕上疼得滚来滚去,惨叫连连,吓得许氏扑了过去:“当家的,你别吓我啊,当家的!”
白正浪却是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许氏那叫一个心急如焚,扭过头来指着虞晚禾手指都在颤:“你,你这个臭表子,你,你是想害死你大舅!……你要杀人啊!”
虞晚禾“哦”了一声:“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许氏脸色比炕上惨叫翻滚的白正浪好不大哪里去。
她恨不得跟虞晚禾拼命——但又一想,先前虞晚禾不过轻轻拍了下她胳膊,她就疼得死去活来。
那痛实在是太疼了,许氏心生惧意,根本不敢过去靠近虞晚禾,只能咬咬牙,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她匆匆跑出了屋子,看来应该是搬救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