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方晨翔一个副市长，居然带点低声下气地讨好张宏凯，这确实是极其罕见啊！
这不仅充分说明方晨翔的政治觉悟，政治嗅觉，更说明了方晨翔肯定知道点什么。
徐凌峰和吴龙兴背后有省政府秘书长做靠山，方晨翔难道会不知道吗？
当然不可能。
甚至他老婆的姐夫，张宏凯听说还是省里的大领导。
说没有提前嗅到什么味道的话，张宏凯是一万个不相信。
“方市长放心，你也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家都是跟着党的方针走，根本目的都是为了人民的利益，不是吗？”张宏凯笑着说道。
方晨翔顿时眉开眼笑。
这就到张宏凯情商的作用时刻了。
在官场里，一般情况下，没有正职领导在场的，那这个“副”字就没有必要留，这是视为对领导的尊敬。
张宏凯由始至终都叫方晨翔为市长，方晨翔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小张啊，新榆以后就靠你们这帮年轻人了，来，叔敬你的。”
方晨翔很高兴，主动端起酒杯给张宏凯敬酒，张宏凯也是一饮而尽。
两人这下算是可以稍微放开喝了。
说实话毕竟是方慧敏的老爸，还是分管某些业务方面的副市长，认识多点人，对自己的人脉关系没有坏处。
不过张宏凯很清楚，方晨翔给自己面子，当然不是因为自己有能力，而是因为的领导，江梦凡。
“对了方市，您人脉比较广，我想向您八卦一下，这个江书·记，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疑问从江梦凡没有到任之前，他就已经想知道的了。
秘密派遣，上任当天才知道具体是谁，可以说打了榆北上下一个措手不及，这在官场里绝对是罕见的。
如果说对方江梦凡到任是没有秘密任务的话，张宏凯是不可能相信的。
就连吴俊辉一事，她甚至都能能给自己兜底，这背景能简单吗？
提到江梦凡这个名字，方晨翔举着酒杯的手明显就是顿了顿，然后笑语吟吟地看向张宏凯，道：“小张啊，要不我说你提拔的速度跟坐火箭一样，该打听的，不该打听的，你可全都揽一块了。”
这话听不懂方晨翔是什么意思，但张宏凯却听明白了方晨翔的意味深长。
千万别以为人家纡尊降贵找自己约饭，是套近乎，是巴结，人家心底可跟明镜似的。
张宏凯翘起一点尾巴，方晨翔就知道张宏凯在想什么。
张宏凯也没藏着掖着，大方地笑道：“方市，我也没什么意思，主要也是想多点了解了解我们区领导多点，方便更好地配合工作嘛！”
“毕竟江·书记这么空降下来，大家都没有个心理准备，我也想想着日后怕工作上有什么出错，一不小心让领导不高兴不是？”
要是普通的处级干部，方晨翔一定会说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老师做好本分工作。
可话说回来，普通的处级干部，还犯不着他亲自邀约呢。
“你真的不知道？”方晨翔反问了一句。
张宏凯迷茫地摇了摇头。
老子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
但张宏凯也更加确定了江梦凡背景的不俗。
“你只需要知道，你的领导，就连佳琪的爷爷都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