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踏入后宫众人相聚的庭院,便听到了几人热烈的讨论声。
她轻手轻脚地走近,恰好听到凌苍川拍着胸脯保证:“那我就负责保护好后宫的安全,绝不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可乘之机!”
楚容朝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正欲现身,又听诡越严肃地提起前往北牧一事。。
楚容朝深吸一口气,大步走进庭院,众人看到她,纷纷起身行礼。
楚容朝抬手示意他们免礼,目光依次扫过众人,缓缓说道:“方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如此为我着想,我甚是感动。”
顿了顿,楚容朝接着问道:“既然你们都如此心系朝堂之事,我想问一问,你们可想要入朝为官?”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穆骁南更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陛下,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规矩!”
楚容朝迟疑片刻,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规矩是人定的,你们只答想或是不想。如今朝堂局势复杂,我需要信得过的人相助,你们皆是我看重之人,若能入朝,必能为新朝的稳定和发展出一份力。”
凌苍川率先反应过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向前一步说道:“我愿意!我虽然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官场规矩,但我一身武艺,定能在朝堂上为陛下震慑宵小!”
楚容朝看着凌苍川,微笑着点头。
诡越轻抚衣袖,微微欠身,“陛下若信得过臣,臣愿前往北牧,为陛下梳理当地势力,整顿朝堂。”
“我自然信你。”楚容朝眼中满是信任,“阿越,北牧之地,就交给你了。”
赫连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优雅地行礼道:“陛下,臣也愿为陛下分忧。”
“有你相助,我甚欣慰。”楚容朝颔首示意。
沈听颂沉思片刻,起身说道:“陛下,臣虽不通武艺,也不怎么会权谋算计,但臣愿以所学,为陛下出谋划策。”
“听颂之才,何必如此自谦。”楚容朝说道。
众人的目光落在涧寂身上,涧寂沉默片刻,缓缓抽出腰间之剑,单膝跪地,“陛下,属下愿持剑为陛下披荆斩棘,护朝堂安稳。”
“好,好,好!”楚容朝连道三个好字,“有你们相助,我何愁朝堂不稳,新朝不兴。”
穆骁南见众人纷纷表态,心中十分纠结。
他既想为楚容朝分忧,又担忧违背祖宗规矩会带来不良影响。
犹豫再三,他还是上前一步,“陛下,臣臣担心此举会引来朝臣非议,对陛下的统治不利。”
楚容朝看着穆骁南,目光柔和却又透着坚定,“我明白你的担忧。但如今形势特殊,若一味拘泥于旧规,如何破旧立新?”
“我既已决定,便不会畏惧那些非议。只要我们一心为了新朝,为了天下百姓,终能堵住悠悠众口。”
“再者,前朝和后宫本就一脉相连,自古以来,何时真真正正的分开过。”
穆骁南听了楚容朝的话,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郑重地跪地行礼,“陛下深明大义,臣愿追随陛下,为新朝效力。”
众人表态愿意入朝为官后,楚容朝与他们又商议了诸多细节,才让大家各自散去准备。
回到书房,楚容朝只觉浑身轻松,仿佛多日来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然而,此事的消息传得极快,很快便到了谢清砚耳中。
他听闻后,神色骤变,匆匆赶往御书房。
见到楚容朝,他也顾不上行礼,直接开口,“陛下,听闻您让后宫的几位君侍入朝为官,此事当真?”
楚容朝看着谢清砚急切的模样,微微一笑,点头道:“当真,爱卿不必如此惊讶。”
谢清砚眉头紧锁,满脸忧虑,“陛下,此举风险极大。后宫干政,历来为朝臣所忌讳,恐会引起朝堂动乱,还望陛下三思啊!”
楚容朝神色平静,轻轻摇头,“谢爱卿,我意已决。如今新朝初立,四方势力错综复杂,朝堂之上旧规束缚,急需有人去破旧立新。”
“再者,你看看自古以来,前朝和后宫又何时真正分开过?他们皆是我信得过之人,有能力也有忠心,定能为新朝的稳定和发展贡献力量。”
谢清砚沉默片刻,心中虽仍有担忧,但也明白楚容朝所言并非毫无道理。
只是,他心中还有一个疑惑,犹豫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陛下,臣还有一事不明。当初立沈听颂几位为君侍的时候,为何单单将臣撇下了?”
楚容朝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谢清砚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看着谢清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后轻声说道:“清砚,你误会了。并非我有意将你排除在外,而是在我心中,你有更重要的使命。”
“朝堂于朕而言,犹如左膀右臂,而你,便是朕最得力的朝堂臂膀。你心思缜密,才华横溢,在朝堂之上的谋略和手段,无人能及。朕需要你在朝堂中为朕稳住大局,与各方势力周旋,为新朝的变革扫除障碍。”
“若你入了后宫,一来,朝堂上便少了一位能为朕分忧解难的肱股之臣;二来,后宫的规矩和环境,或许会束缚你的才华和能力,反倒不利于你施展抱负。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