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只会窝里横?
萧傲南的婚事总算是定下来了,沈清韫早早就着手准备她的添妆礼。
“姑娘,这花样画的可真好,就是烙在剑鞘上怕是有些难为工匠了些。”白翠看着那繁杂的凤凰花样,很是为那些银匠们掬一把辛酸泪。
“萧阿姊自来就多疼我几分,给她的添妆自然是要十二分的用心。”沈清韫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花样图纸,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精致的凤凰花在剑鞘上艳丽绽放的模样。
“白翠,你不用担心工匠们。我已经打听过了,锦城最有名的银匠师傅手艺精湛,再繁复的花样也能做得栩栩如生。只要银钱给足,他们自然会尽心尽力。”沈清韫语气从容,显然早已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白翠听了,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姑娘果然心思细腻,连这些都考虑到了。萧姑娘若是收到这份添妆礼,定会欢喜得不得了。”
沈清韫点点头,目光中透出一丝期待:“萧阿姊自幼习武,剑术了得,这把剑鞘不仅要精美,还得实用。我已与工匠说好,剑鞘的材质要用上等的紫檀木,再镶嵌银丝凤凰花,既显华贵,又不失英气。”
白翠还想说什么,马车便已经缓缓停了下来。
“夫人,到了。”马夫在外头禀告,道。
白翠应了声,便扶着沈清韫下了马车。
与掌柜的说明了来意,见有大生意上门,自然是忙不迭给迎到厢房细细谈。
沈清韫正与工匠商议如何将这花样烙在剑鞘上。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奚落声。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沈清韫微一愣,这声音有些耳熟,像是沈芷柔的声音。
“哟,这是急了?不过是我们妯娌闲话几句罢了,瞧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实在是丢人现眼的很。”
沈清韫眉头微蹙,放下手中的花样图纸,对那匠人低声道:“稍等,我去去便回。”
那匠人岂敢说不,连连点头应下,沈清韫便起身走出厢房。
循声望去,果然见沈芷柔站在金银铺的大堂中,脸色涨红,眼中满是委屈与愤怒。
她对面站着两名衣着华丽的妇人,正掩嘴轻笑,神情中满是讥讽。
“哟,这么热闹呢。”沈清韫走上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
沈芷柔见是沈清韫,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羞愧,低声道:“沈清韫……你,你病好了?”
那两名妇人见沈清韫气度不凡,衣着华贵,一时也不敢再放肆,只是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笑道:“这位夫人是?”
沈清韫淡淡扫了她们一眼,语气疏离:“不知两位夫人为何在此为难我堂妹?”
那两名妇人一听是沈家的人,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其中一人故作轻松道:“原来是沈妹妹的娘家姊妹,失礼了。我们不过是妯娌之间开几句玩笑,没想到她竟当真了。”
沈清韫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玩笑?不若我也说几句你们口中的玩笑给你们听听,如何?”
那两名妇人被沈清韫的气势所慑,一时语塞。另一人勉强笑道:“何必如此较真?我们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沈清韫目光冷冽,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口说说?你们随口说说的几句话,却让我堂妹受尽委屈!真当我们沈家的女儿是好欺负的?”
“今日之事,若两位夫人不给我堂妹一个交代,我便要亲自去拜访你们的阿父阿母和你们的夫君,问问他们是如何教养儿女,管教内眷的!”
“哦,对了,忘记与你们说一声,我这人待嫁闺中时就是个混不吝,舞刀弄枪不在话下,若是一时控制不住,伤筋动骨怕是免不了的,届时家中记得多备几瓶药膏。”
那两名妇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们不过是仗着沈芷柔在夫家不得宠,才敢如此放肆,如今见沈清韫如此强硬,心中顿时慌了神。
其中一人连忙赔笑道:“沈娘子息怒,是我们失礼了。我们这就向弟妹赔罪。”
说罢,两人不情不愿地向沈芷柔行了一礼,语气勉强:“弟妹,方才是我们言语不当,还请你见谅。”